翠花嗔道:“你父亲可是功勋世家,功勋世家的底蕴可不是能用钱衡量的。”云昭笑道:“是是是,云小将军不仅身份贵重,人品贵重,还是有钱、有权、有涵养的贵公子。哦,现在云小将军也一把年纪了,但在娘心里,永远是十八岁的翩翩贵公子,哈哈哈……”翠花放下手里的钱,扑到云昭身上挠她的腋窝和肚子。“让你没大没小的取笑你娘!”云昭笑着躲开,两人闹了一阵,把钱收进箱子,躺在床上。翠花道:“昭昭,以后找个机会,把满春楼的那一千钱还给他们吧!我不想欠他们人情。”云昭嗯了一声,轻声道:“等以后再说吧,碰到了就还他,碰不到就临走之前再还他,我不愿意去那种地方。”翠花:“还也是我去还,不让你去。”“我也不许您去,以后再说吧!您的身子怎么也得将养两年,等身子大好了,再说去京城的事,在我心里,您比啥都要紧。”云昭对灰衣男很反感,虽然始作俑者是马大狗,可若没有灰衣男过来买人,拿她当成牲口一样对待,原主也不会死。马大狗是凶手,灰衣男就是帮凶,做这种买良为娼的勾当,手上不定沾染过多少人命。翠花以花过此人的钱为耻,却不知她真正的女儿已经命葬黄泉,眼前的便宜女儿,只是一个流落异世的孤魂野鬼罢了。次日,云昭去马二牛家给他道谢,并想把几亩地让给二叔耕种。马二牛不肯,“庄稼人哪有不要地的,还有三个月,地里的庄稼就有收成了,留着吧,我帮你管着。生意再赚钱也得有地,哪怕是租给别人,没地就成了商户了。”云昭点头:“听二叔的,我想多采些蓝草用,二叔若是有空,就帮我去山上弄些回来,我按斤收,一文钱一斤。”春杏大喜:“有空有空,蓝草的事就让你二叔去办。钱不钱的不打紧,主要是蓝草的事得保密,不能传出去,不然准得被人疯抢尝试,他们又弄不成,白白嚯嚯了好东西。”二牛:“钱不钱的不打紧,又不是地里种的,就跑几步腿的事。”云昭笑道:“生意上的事,该怎么算就怎么算,您千万别跟我客气。”云昭走后,马二牛家的人高兴地像炸了锅。马招娣道:“娘,咱们都去吧!拔两把草就抵绣一个帕子钱了,我自个儿也能薅几筐。”春杏笑道:“都去,我不染布了,拉着板车,把家里所有的口袋和竹筐都带上。”说着就跑出去收拾。铁柱喜道:“昭昭姐若真按这个价给咱钱,咱家很快就成财主了,就算天天吃肉也吃的起了。”二丫仰着下巴问道:“爹,这是不是大伯母说的,同气连枝,一荣俱荣呀!”马二牛笑道:“应该是吧!我不懂这词的意思,我只知道,你昭昭姐是变着法子给咱送钱呢!”春杏从外头喊:“你们在屋里磨蹭什么呢!还不抓紧收拾东西。”“大丫,你带上窝头和水,早饭路上吃。”云昭从马二牛家离开,就去了镇上,买了些明矾、盐和二十多个陶缸,以及一些日用品,让人一并送来,把陶缸摆放在屋后边。八千钱付了出去,翠花见到手的钱,转眼花了一小半,心疼的直吸气儿。等云昭把人送走后,发现翠花正眼神幽怨地瞅着自己,那模样真是可爱极了。云昭哈哈笑道:“娘,您别心疼,这些缸就是咱家的聚宝盆,买的越多,聚的财越多,当然是越多越好了。”翠花白了她一眼:“我是心疼钱吗?我是心疼你,你累病了咋整!”云昭撒娇:“还是娘疼我,您放心,蓝草我让二叔帮忙去弄了,我就在家弄点细索活,累不着。若不是我怕一人打靛累着,我就买四十个陶缸了。”翠花:“别介,这些就够吓人的了,钱够花就成呗,何必让自己这么辛苦呢!”云昭坐到翠花身边,温声道:“这不是咱一家的事儿,全村人都指望着咱的染膏挣钱呢!而且我也:()晕,捡来的小崽子天天想以下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