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军心,大军班师还有很多事情处理,随后便去。”如今曹操再次犯病,必有人出来犯难,若说他平衡的是曹操和汉室的关系,又怎会不是他在维持曹操的影响。几乎是荀彧说完后,就开始比之前还要忙了,除了去给曹操探病,就是各种事务压着他,每次小吏提醒不是已快天亮,便是将要入夜。曹小瞒从看着荀彧一直未有停歇起,便皱紧了眉头,曹操思郭嘉,急火攻心能一睡不起,那这些重担只可能压在荀彧身上。“奉孝,他呢?怎么…没过来?”曹操被荀彧抱住后,又被放回了床榻上,曹操每说一句话,眉头就要皱一下,更是一手撑住额头,曹小瞒见他头疾似乎很是严重。“主公,将士已将奉孝的灵……灵枢,送……送回了许都。”曹操被荀彧的话,当场愣在了原地,“我们不是还在征乌桓吗?”“司空这是许都,官渡之战平北方已是一月前的事情了,司空头疾被送回,已歇息三日。”“三日,奉孝何在?”“司空奉孝已经下葬了,墓词……”“谁让敢你们下葬的!”这一声吼地,一旁曹小瞒都被吓了一跳,这气是撒给荀彧,曹操对郭嘉的重视,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大,这梁子曹操已经扣上了。随着荀彧往后退了半步,曹操的神情,似乎更加的不满,语带讽刺,“令君,还真是汉室的令君。”进退失据直到曹操起身甩袖离开后,荀彧还是站在原地,整个人看上去都拢在阴影里,看不真切,曹小瞒不清楚荀彧现在脸上是何表情,但做为一个外人,她都有种想揍人一顿的心情,何况荀彧啊!陪着荀彧站了很久,当曹小瞒以为还会继续站下去时,画面又变了。耳边是曹操吊念郭嘉的哭嚎声,墓碑前曹操提着墓词。然而嘴里的念叨……你这也太偏心了吧!“我手下谋臣无数,然以奉孝最年少,本以为能善始善终,奉孝却先离我而去,谁又能陪我善始善终,君臣相惜,也只有奉孝最懂我,思我所思……”几乎是曹操一开口,曹小瞒就主动往荀彧那边靠了靠,善始善终,思我所思,难道就不应该是,无后顾之忧,曹汉之间的支柱吗?曹小瞒不清楚她是该替郭嘉开心,还是替荀彧难过,但后者…曹小瞒又看了眼荀彧,兀自思考着。郭嘉,那她在最初听到他已不再,总该是有点过吧!但她自己却受了荀彧的影响,于郭嘉,他有曹操记了两辈子,郭嘉是责任吗?曹操的话还在继续,只是何必要牵连另外一个人呢?“奉孝,你不在何人还与我平定天下,谁又能懂我的苦衷!”世人不都错看了他,身居高位,身不由己!“苦衷,他们每个人不都有迫不得已,却在一起相互伤害。”曹小瞒望着这曾经的三人看了很久,直到眼前的画面逐渐模糊。此时眼前晕黄的烛光,映衬着屋外的天色已经是夜晚,然而屋内曹操还在翻看着公文,淅淅沥沥的雨声,伴随着冷风吹进来,旁边的小吏赶紧去关上窗户,并小声催促曹操早点休息。正当曹小瞒疑惑着,她不是跟随着荀彧的视角吗?“丞相,屋外荀令君求见!”曹小瞒一听这称呼,都‘丞相’了!这么快,那岂不是曹操很快就都要称王了。“荀令君。”曹操停顿了会抬头往门口看了一眼,才继续开口,“让他进来吧!”“诺。”过了会,曹操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只是抬眼看了下荀彧,又将视线转回了手中的公文上。“荀彧拜见丞相。”拱手一礼。“嗯,夜色已晚,令君此来何事?”曹操只是扫了眼荀彧,别提多冷淡了。荀彧犹豫了半响,最终还是决定开口,“丞相,王莽、董卓妄想窃国,最后是何下场,袁术自立,成为众矢之的,又是何后果,丞相不明白吗?”一旁的曹小瞒听着,都是觉得这是要吵架的节奏,荀彧真敢说,将曹操类比王莽、董卓之辈,荀彧这是要干什么?然而曹操似乎没什么反应,只是看了眼守在不远处的小吏,起身过去招呼了一声,“今夜荀令君在此歇息,我和令君有事要商谈,下去吧!”“令君。”小吏看了眼,被搁在一旁的荀彧,“诺。”反正曹操以前就喜欢留下郭祭酒,他们这些人早已习惯。荀彧见曹操并没有回他的话,按理说他们早该吵起来了才对,却是见屋内其他其他人,陆陆续续离开。“丞相,这是何意?”“我与令君相识多年,令君也该知我的秉性,令君若是直说刘备都比我更忠汉室,也别提什么王莽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