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接着看也没有任何意?义,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暴露。继续翻也不过是待宰的羔羊垂死挣扎。
秦岺只是眼尾一扬,“我让你?看,是我没说?清楚吗?”
只是很轻的一句话,陈众却被吓得一哆嗦赶紧页页翻过去,字根本没有进脑海,最终一一翻到了?最后一页。
见?他被吓着的样子?,秦岺稍敛了?敛神色,意?味不明哼笑下。
陈众立觉恐慌,“秦、秦总!我不是故意?在网上抹黑启宁的!是,是有人逼我!而我找上王总,也只是为了?在行业内混口饭吃,不是刻意?要进对立公司!”
“没事,我知道,你?不过是学?习了?下你?的好伯父。”
她放下茶杯,身子?轻往后靠,微眯着眼温和道,“你?只是学?他,利用掌握启宁内部消息这点进入对家公司而已,你?有什么错?”
“而在网上散发不实消息,也不过是对立公司老总的强硬要求,你?也是被生计所迫。”
陈众咽了?咽口水,这番话听入耳好似在善解,实际如同棉花中藏了?百根尖刺。
“可是你?知不知道你?投奔对家,对家老总可以保你?有份工作?位,而我也能让你?从这个行业消失。”秦岺唉声稍叹,“年轻。”
陈众听这话直接压不住了?,再不管什么忌惮的情绪,一扑而上。
“秦总!您不能这样!我,我只是一个破工作?的,哪能让您这种人物跟我计较!!”
身子?才凑前,便被身后的保镖摁住肩膀跪在地上。
强烈的痛感?袭来,他动弹不得,仍激动道:“您让我做什么都行!我可以都弥补,秦总只要您说?!”
秦岺两手交叠搭在膝盖,身子?前驱,直直盯着他。
“传谣,私底反咬。”总结完他所做的事,又赞赏似的点头,“嗯,放在现在确实有些手段。”
“只不过还是嫩了?些。”
她语气缓慢,“想当初啊,二十年前的商战,那才是战,可不是你?们现在过家家把戏,那时候是要死人的。”
“谁身上还没背过几条人命。”
陈众狠狠颤抖着眼珠子?,眼前人这个人绝对不止他想象中那么简单。
像是一滩平静的河流,无?人知道流水下的沙泥深处埋葬着数不胜数的腐朽尸体。也无?人知道过去的一天这里曾经血流成河。
一切的一切都被时间冲淡,只余留下经历过岁月的气息。
他只觉得,她口中看似玩笑的话,根本不似玩笑。
半晌,秦岺朝他身后保镖使去一个眼神。
保镖会眼色地松开陈众。
“给你?个机会。”秦岺收回,背部靠着沙发,拿下手腕上圈带的手链,“关?于你?那好伯父的事,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
“听懂了?吗?”
陈众颤抖着直是点头。
秦岺轻阖上眸,手中轻拨动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