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又是随着一阵尖利阴森的笑声,付佩芸伸掌一推,随着一阵阴风,卢绍房门后的门闩随之断裂,那房门便也被重重推开。“绍……绍郎,她又来了。”嫣然颤抖着身子,紧紧抓着卢绍的手臂,绝望开口。“别……别怕。”卢绍镇定开口,轻拍嫣然的手,安慰她,然那微颤的声音还是暴露出了他内心的恐惧。“啧啧啧……许久未见,卢老爷还是这般道貌岸然的模样。”付佩芸走进门,站在二人的床榻前,出言嘲讽道。卢绍沉默不言。付佩芸见状更加生气,嘴中轻念咒语,化出一条鞭子,甩了过去。卢绍哪里躲得了,便被这一鞭子甩在了脸上,成了一道红痕。这一鞭子又打出了几分恨意,付佩芸只觉心里痛快,又抬起手打出了第二鞭。然这一鞭子,却是被嫣然挡住了,生生打在她的后背上,破了皮。“真是好一个夫妻情深呢。”付佩芸冷冷开口,“本想着一会儿再收拾你,这下好了,你倒是自个儿送上来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罢,又是一鞭子甩了过去。“求求你,求求你……从前是我们做错了,求你放过我们罢……”嫣然涕泪横流,早已情绪失控,她忙从床榻上爬下来,跪在付佩芸跟前,不断嗑着响头,直至磕破了额头,流了血,也不曾停下。“哈哈哈……放过你们?”付佩芸仰头长笑,“真是笑话!当年你们二人诬陷我时,可有想过放过我?”“还有你!”付佩芸指着卢绍,愤恨道,“这些年来,你对我可有一丝一毫的愧疚?”卢绍淌着泪,不知是悔还是恨,也爬下床榻跪在嫣然身旁,同她一起磕着响头。“求……求你,给我们个痛快吧。”卢绍恳求着。“做梦!给你们痛快这是便宜了你们。我早就说过,我便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我就是要折磨你们,纠缠你们,让你们这辈子都不得安生!哈哈哈哈哈……”付佩芸笑着笑着,便笑出了泪。嫣然听到这话,绝望更深了,便停下磕头的动作,站起身,作势要往桌角撞去。然付佩芸哪里会让她得逞,将手中的鞭子甩去,化作绳索,牢牢将她捆住。“你放开她!”卢绍冲上前去,以为付佩芸又要折磨嫣然。付佩芸冷哼一声,伸出一掌将他打出好远,又另化出一条绳索,将他捆在了床榻前。“啧啧啧,想不到当年那娇美可人的嫣然姑娘竟成了这般憔悴的模样,可真是让我意想不到呢。”付佩芸转身回到嫣然跟前,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你在仔细瞧瞧我,还是这般年轻模样,是不是觉得,岁月有些无情呢。”付佩芸知道嫣然向来爱美,便故意说出这番话,只为让她内心更受折磨。嫣然已经无力开口,只是不断淌着泪。“瞧你,哭起来还是这般娇弱。”付佩芸似是怜惜的抹去她脸上的泪水,“都哭了这么多年了,眼泪还没哭干么?难怪说,女人的骨肉都是水做的呢。”说罢,又轻抚她的脸,捏住下巴,手中化出一把匕首,便要刺上去。“不要……”嫣然眼中充满恐惧,死命摇着头。“怕什么,明日的你,不还是一样动人么。”付佩芸对嫣然的恐惧似是很满足,手下匕首继续在她脸上划着。不出一会儿,嫣然的脸上便布满深浅不一的刀口,血肉模糊。“嫣然……嫣然……”一旁的卢绍看见这番景象,既痛苦又疼惜,然他被死死捆着,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嫣然被匕首划着脸。“到你了。”付佩芸漫不经心地走到卢绍跟前,把玩着手中都匕首。她抬脚往卢绍的双膝重重一踢,那卢绍便控制不住的跪在了地上。付佩芸低头俯视着,有些轻蔑。后又伸手死死捏住他的下巴,拿起刚刚那把匕首,在他脸上狠狠划了几刀,刀刀见骨。而嫣然的泪流的更凶了,那泪水流过伤口时,刺痛非常,又混着血水,滴到了脖子上、衣襟上、地上。这二十年来,他们对这些痛苦已经麻木了。“今日便到此结束了。”付佩芸放开卢绍的下巴,抹去匕首上沾染的血,走出了房门。“明日继续。”在房门口时,付佩芸又回头说道,笑得有些残忍。说罢,便踏出房门,手一挥,那房门便重新合上了,掉落在地上的断裂的门闩,也完好如初,重新闩在了门上。然屋里头的卢绍与嫣然却并未松口气。他们知道,明日付佩芸一来,他们便要重复每夜的痛苦。这二十年来,付佩芸换着花样折磨他们,或身,或心。而每夜的受到的伤痕,一到白天,便会消失无踪,循环往复。唯一能够幸免的,便是卢纯儿生辰的那几日。可这又有什么用,他们俩,便是寻死也不能够的。因为付佩芸在他们身上下了咒,每当做出寻死的行为时,往往失败。,!这样的日子,也不知何日才到头,若当年他们不为一己之私,而陷害于她,或许便不会有如今的下场罢。然大多数人,在做出恶事时,都是被当下的欲望,或者利益冲昏了头脑,亦不会考虑到那么多的后果。只想着自个儿的利益时,那便是连旁人的死活都不管不顾的了。又说如蔓与萧何意二人,自付佩芸进入卢绍的房门时,他们便偷偷躲在了房外偷听了。好在付佩芸当时只顾着卢绍二人,并未注意到他们。“啧啧……早说不让你来了,你瞧,让你见了这般血腥的画面。”如蔓有些后悔,怕这场面会给萧何意留下阴影。然萧何意不以为然,对他而言,这实在谈不上血腥,毕竟他见过比这更惨烈的。二人在门外看了许久,正当付佩芸要出门时,如蔓赶紧抓起萧何意,纵身一跃重新躲在了刚才的乱花丛里。“你好生在这待着,莫要发出动静,我去去就来。”如蔓对萧何意轻声吩咐道。萧何意点了点头,正当如蔓要起身时,那付佩芸已是走出了房门。此时她的情绪已稳定下来,故而也听见了如蔓的私语。“是谁?”她冷声呵道,甩出手中的匕首,向乱花丛飞来。如蔓忙伸掌一接,那匕首就落到了她的手上。又再三用眼神示意萧何意不要轻举妄动,这便跃了出去,稳稳站在了付佩芸的跟前。“是我。”:()古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