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戳着她边上的纸巾递给花橼。
花橼觉得面前这人在无理取闹:“这有什么?很奇怪吗?”
就看见椿指着楼下那个卖气球的摊贩:“你盯着那气球看了好几眼呢,很想要买吧!”
她收回了手之后又说了个但是。
“但是你下楼的话不会买,你明明是喜欢的,但你却觉得看看就好,上一次跟你来这里吃饭的时候,你就是这样时不时就往下看那些气球,看那些小朋友,这一次来也是,好像比跟我说话还要有趣一样,可是你却说你将来没有生小孩的打算,真奇怪,明明是喜欢的,可是却又拒绝。”
楼下正巧有一个小孩子缠着自己的妈妈要买气球,可是妈妈不给,他就哭着喊着闹着要妈妈给他买,其实并没有真的哭闹,只是在那里干嚎而已,他也不是真的喜欢气球,他只是看到周围的小孩子都有,所以一定要自己也有才行。
好像只有用这样的方式才能证明自己在这个世界是重要的,自己获得了妈妈全部的爱一样。
“你的眼神就像那个小孩一样,可是行为却不像,所以我才觉得奇怪,我才觉得有点看不透你。”
椿托着腮,认真的看着她,似乎想要从那张玩世不恭的面容上看出破绽一样。
“你不索取爱,你不会嫉妒吗?花橼!”
可是那双眼睛仍然古井无波,仍然没有一点变化,她只是害羞的挠了挠头,就算被别人戳穿了某件必不起眼的行为习惯一样,毫不在意的说了一句。
“是吗?好像是这样吧!”
想起过去这件小事的椿,在洗漱池边上猛的打开水龙头,用清凉的水泼在自己的脸上,让自己清醒一点,水流入睫毛中,让她的眼里一片模糊,一时间有些睁不开。
她下意识的往旁边摸了摸,并没有摸到毛巾,才想起来这并不是在家里面,而是在外面的餐厅,这时候才用手用力的抹掉脸上的水渍,而脸上画的妆也被她用力的给卸掉了,还好只是淡妆,但长长的一道脂粉的痕迹被手指晕染开来,还是显得非常的古怪。
她看了下时间,打开旁边的包,从里面拿出卸妆棉将多余的部分卸掉之后就开始补妆。
印象里,花橼几乎从来都没有化过妆,她也不爱应付那些人际交往,不会在各个男人面前流转,似乎一直都是原本的模样,从第一次见到她开始,到最后一次见到她,她都没有变过。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拿着口红给自己涂了一个艳红的唇,拿着眉笔勾勒出眉毛的形状,画上眼线,贴上睫毛,打上腮红。
镜子里的自己变得越来越漂亮,可是也越来越想不起当初刚刚进协会时那个青涩的样子了。
是的,自己和花橼是不一样的人,走在了不一样的路上。
“她之所以不索取爱,是因为她有足够的爱了,她之所以不会嫉妒,是因为她本就是被所有人嫉妒的那一个天选之子……”
时隔很久之后,椿终于得到了当时自己所疑惑部分的答案。
不过这又怎样?
优秀的人也是需要朋友的。
而和这样的人做朋友,她的嫉妒心会让她变得积极进取,才能够获得最大的利益。
她为她的行为找了一个完美的借口。
她约着花橼见面的地点就是那天,她们吃饭的餐厅,这家餐厅人均一百,价格也不算昂贵,作为写字楼里的白领,下班了之后都会来这里吃饭,所以中午的时间人流量还是挺大的。
她知道花橼不喜欢人多的时候,而且吃饭的时间也并不固定,所以就选择了两点之后的下午茶时间,约着见面。
两点多正好是白领上班的时间,而来商业圈逛街的男女们还没有到逛累了吃饭的时候,所以位置还挺空的。
椿选择了当初所坐的靠窗的位子往下看,从那个方向就看见一辆悬浮汽车停靠在了楼下面,从副驾驶位置上走出来的女人头上戴着个墨镜,那一头黑发中长长的绿色辫子很是显眼,上半身穿着一件紧身的白色短袖,搭配着一条藏蓝色的背带裤,裤子只有七分长,脚下穿着一双非常贴脚的透气的布鞋。
很明显,那就是花橼,但花橼下了车之后,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扯了扯手上的桨绳,那是遛狗的绳子,而在绳子的那一头,不情不愿的走下来了一条狗,花橼给那条狗穿着一身斑点犬的宠物衣服,戴着帽子,所以看不清那条狗的具体品种是什么。
看到这一幕的椿微微皱眉,未知的数据出现了。
那这时候在楼下感受到某个视线的花橼你抬头看去,正好和椿四目相对,椿立马友好地向自己招手,而花橼那嘴角只是扯了一个基本上没有的微笑。
离开研究所的时候,橙树很不理解自己的行为。
“小橘子,你不是将椿拉到了黑名单吗?这个行为对于人类来说就是拒绝,不想再见到的意思吧!那为什么你还要继续赴约。”
当时自己则是呆愣了很久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