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闻言,眼中又亮起了一点光,随后又黯淡。
“可今夜,我就要开始接客了。”
徐清和沈祁二人闻言,沉默下来。
若是林业就将这姑娘救出去,怕是会打草惊蛇,打乱他们二人来之前决定的计划。
在一片沉默中,那姑娘突然笑了一下。
“罢了,若是能把那些恶人都绳之以法,往后再也不会有姑娘像我们这些被抓来的女子一般,我来这世间一遭,也算有些价值,只是……”
徐清见她话未说尽,追问道:“只是什么?”
那姑娘苦笑了声,“只是我那未婚夫婿找不见我定然急坏了,如今我身陷囹圄,注定与他有缘无分了。”
徐清蹙起眉,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那姑娘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
“不说这些无意义的了,时间不多了,等会儿就有人来了,你们若有什么问题就快问吧,我定如实相告。”
徐清看着她,静默了。
沈祁从徐清斜后方往前走了一步,与徐清并肩站在了一起。
“姑娘原先是哪儿的人?”
开口时,抬手极轻地拍了拍徐清的后背,徐清怔了一下,转头看向他。
“庐州。”
那姑娘没再看徐清沈祁二人,只继续将脸上的妆化完,自然也没瞧见沈祁安抚徐清的动作。
“你是如何来到京城的?”
“我是被人迷晕的,醒来后就在一个黑漆漆的屋子中,关了许久,后来又被蒙上眼睛,堵上嘴,再看得见后就到京城了。”
徐清此时已经缓过了那股心酸的心情,听了姑娘的话,她赶紧追问道:“黑漆漆的屋子?只有你一人吗?”
那姑娘摇了摇头,“还有许多姑娘同我一起在那个屋子里,还有些姑娘不知怎么做到的,竟挣开了绑着我们的绳子试图逃出去。”
“那她们逃出去了吗?”
那姑娘思索了一下,像是在认真的回忆,“我不清楚,她们在挣开绳子后也帮我们其他人解开了绳子,这些女子好像会一些武功,她们让我们其他人先别动,她们先出去探路,但一阵动静后就又安静了,那些姑娘也没再回来,而我们这些没走出那间屋子的,又被重新绑了起来。”
“那你可有看清给你们绑绳子的人的脸?”
那姑娘又是一摇头,“屋子里太暗了,我实在看不清,加上害怕……就更不敢看了。”
顿了顿,那姑娘又补充道:“不过绑我们的人和把我们送到京城来的似乎不是同一批人。”
徐清和沈祁对视一眼,心中各自都有了几分计较。
那姑娘好似又想起什么,‘啊’了一声,徐清和沈祁听到声音同时看了过去。
“我记起来,我们入京前,在某一处停了下来,好像又来了一些人,他们交谈了一会儿,但我实在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只是在他们说话声音停下时,又听见马蹄的声音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这段话刚说完,门恰好被敲响,三人皆是一惊。
“收拾好了没?”
语气有些不耐,又有些青楼女子的媚意,是这缘尘楼的老鸨。
那姑娘慌忙起身,边打开柜子边应“好了,这就来。”
随后侧开身,着急地小声对沈祁徐清二人道:“二位先躲一躲,待我离开后二位再出来。”
徐清和沈祁都没犹豫,立刻一同挤进了那狭小的柜子里。
那姑娘还谨慎地用衣服遮住二人,门外又响起了不耐的催促。
那姑娘赶紧关上柜门。
“来了。”
徐清和沈祁二人的眼前瞬间黑暗,寂静中唯彼此的呼吸声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