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吗?”丛嘉有些失望地说:“那算——”
“——可以。”他向丛嘉垮了一步,停住,声音变低了:“都可以。”
“要怎么摸?”
他攥着衣角的手很用力,速度却很快地,好像生怕丛嘉后悔似的,将衣摆掀起来。
林沉的皮肤算是白,运动裤勒着腰身,两道人鱼线隐秘地向下潜入,八块腹肌块垒分明,刚出过汗,覆着一层浅浅的光泽。
丛嘉的心好像漏了一拍,她伸出手指,慢慢凑过去,又缓缓地点了一下他中间的一块腹肌。
那里很烫,很硬,很轻微地颤了一下。
她的指尖在那里停留,而后又手指并拢,将整个掌心贴上去。
嗯。更硬了。
林沉很剧烈地抖了一下,将衣摆拉下,还未等丛嘉反应,就上了楼。
“我去洗澡。”
他声音不稳,连带着脚步也不规律,进了自己的房间的浴室,“嘭”得一声将门锁上。
一捧小花被甩在洗手台上。
林沉双手撑在瓷砖台上,冰凉坚硬的触感好像让他清醒了一瞬。
他可耻地有反应了。
他亵渎了丛嘉。
林沉将水龙头粗暴地打开,掬了两捧冰水,狠狠地往脸上泼,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可都是徒劳。
他自暴自弃地走进淋浴房,任冷水浇灌着自己,仿若一株静默的植物。
无数个年少的梦里,林沉也只敢和丛嘉相对而坐,他总是静静地听丛嘉说话,很久很久。
他们在梦里只是朋友,就像现在一样。
林沉回想起自己做过最出格的梦,也只是在聊天结束后,将丛嘉的咖啡杯收走,无意中轻轻触到她的指尖。
也许人就是不知足且贪婪的动物,过去的他梦想着和丛嘉成为朋友,可现在的他却
冷水漫进林沉的眼里,带来轻微的刺痛,他觉得自己无耻且肮脏,而欲望成了证据,放纵变为罪名。
冷水不知道什么时候转为热水。
热气蒸腾,淋浴房的玻璃蒙上一层雾气,看不清其中有什么,水声也掩盖住其他声音。
只看到一只宽大的手掌,撑着玻璃,时不时地颤抖一下。
丛嘉觉得这几天的林沉变得很奇怪。
说不上为什么,只是一种直觉。他们去了一天私人酒庄,第二天去打了高尔夫,丛嘉没有问他是否想起什么,因为他全程压根不在状态。
回来的路上,丛嘉想了想,认为不对劲的源头似乎就是那天她摸了林沉的腹肌。
丛嘉有些后悔,也许自己的行为对于林沉来说太过了。
当车在红绿灯前停下,她解了安全带,拉下隔板。
丛嘉靠近他,清晰地感受到他滞住的呼吸。
“林沉。”丛嘉压低声音:“我不该摸你的腹肌。”
她忍痛说:“以后都不摸了。”
林沉半晌没回答,车里安静,丛嘉抬眸看向他。
他的眉眼隐在黑暗中,看不太清,可呼吸声格外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