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阳光浸润的清潭里,皮肤冷白,眉眼凌厉,神情却温和,有一种内敛而神秘的英俊。
“好吧。”丛嘉觉得赏心悦目,所以站着没动,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可他却把转过身,背对着丛嘉,往谭边走了几步,离她更远了点。
丛嘉闲置着,自从搬到山顶别墅后,那件房间就成了林沉的私人工作室。
丛嘉从没有进去过,有些新奇地左看那双漂亮的眼睛,明亮的像是一块精心雕琢,珍贵难寻的宝石。
但那颗宝石里,在此时,此刻只倒映出自己的模样。
水潭让空气变得闷热潮湿。
林沉靠近丛嘉,不由地抬手,用拇指很轻很轻地抚了一下她的耳廓。
“你干什么呢?”丛嘉笑眯眯地看着林沉,她这么问着,却没有移开,而是轻轻将脸向他的手贴了一下。
“我的耳朵难道也红了吗?”
将近三十度的温度,让周遭的一切变得潮而热。
林沉没有将手放下,而是说:“没有,你的耳朵没有红。”
丛嘉又笑了一下:“那你干嘛呢?”
她直勾勾地看着林沉,像是不杂欲念的好奇,又像欲擒故纵的引诱。
但林沉无法分辨,他早已被蛊惑,脑子和心脏都不属于自己,一边手也无法自控地从耳廓抚到她的耳后。
他讷讷地说:“你
因为林沉本身就不是那么好懂的人。
他是个强烈的矛盾体,冷漠与温暖,自傲与自卑,破碎与强悍,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让丛嘉难以抗拒地产生好奇,想要靠近,想到多了解他一点,想要明白他的喜怒哀乐。
她望着林沉,看见他花费了很长的时间,终于卷好意面,但他没吃,只是将叉子放下,说:“海市能看见星星吗?”
丛嘉勾了下唇角,说:“哎,郊外大概可以吧。”
她看见林沉逐渐拉平的唇角,又说:“但是用望远镜也要一直仰着头,最近脖子总有点不舒服,出版社也真是的,圣诞礼物怎么送这个。”
“你的脖子不舒服吗?”林沉突然问。
“啊?”丛嘉摸了摸脖子:“有点吧。”
林沉的平:“那你上岸去休息一下。”
“不用。”他反驳地很急,像在掩饰什么,深吸了口气,说:“我站在这就好。”
他们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面对面地站着,风声与水声环绕在耳畔,将他们的心跳声压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潭水在周身泛开涟漪,林沉转过来:“你摸吧。”
他站起来,却没有看向丛嘉,耳廓上的红也没有因为潭水的温度而褪去。
丛嘉将手掌贴上去,感受着温热坚硬的肌肉,她捏了捏,按了按,成功又看到林沉的脸侧也红了。
她的突然更大胆了,伸出食指,点在凹下去的人鱼线里。
林沉猛地抓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