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覆把他牢牢困在自己的臂弯里,俯身靠近,“楼清焰。”他低声说。
两人中间相隔的那层薄薄的空气,根本不能阻挡他的威势和热度,空气在升温,一股燥意从楼清焰心里升到脸颊上,竟让他罕见地窘迫起来。
近到呼吸扑面,近到男人的气息完全包裹住他,近到亲密的眩晕冲上脑门,楼清焰终于抵挡不住,偏过头去。
“你到底怎么了?”他小声说。
江覆注视着他,“你刚才对夏槐他们说了什么?”
“什么说了什么?”楼清焰刚说完,想起自己过嘴瘾的英勇事迹,“……”
混蛋,随口一说怎么会瞬间被当事人知道,公司里难道养了一群鹦鹉吗!
江覆把他的脑袋掰过来,强迫他直视自己。
“清焰,你看着我。”
楼清焰看着他。
“你对夏槐他们说了什么?告诉我好不好,你对他们说了什么?”
他的眼眸好像一片就快要压抑不住的大海,只消楼清焰一句话,便立刻掀起海啸。
然而那狂暴中,又夹杂几分涩意。
理智终于渐渐爬上来,重新占据楼清焰的脑海。
他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手臂已经缠在江覆的脖子上。
他慢慢地,把他拉近,注视着他。两人目光纠缠,互不相让。
“我喜欢你。”
就这样说出来了。
他突然口干舌燥。
“江覆,我男朋友。”
余下的爱意,被堵在了唇齿间。
舌尖勾缠,灵魂开始战栗。
两个男人紧紧拥在一起,亲密无间。
一个是后知后觉的慢慢领悟,另一个是苦苦压抑的惊涛骇浪。
楼清焰在他山呼海啸的爱意里震颤,来不及细细品进心里,便被一次次地冲刷,江覆似乎想用这个吻让他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因而极其用力。
却又小心翼翼。
那些用语言表达不出万分之一的,在唇齿间辗转相赠。
楼清焰知道自己正在沦陷,但是他只想永远被江覆抱在怀里,永远享受这种密不透风的守护,永远躲在这片安静的港湾里,远离生生死死的过去,和他过细水长流的日子,把自己的余生,都沦陷进去。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江覆仍舍不得放开他的唇瓣,执意要用这种姿势跟他说话。
但出门之后总不可能继续亲吻,他只好牵起他的手,攥得紧紧的。
梁彦楚还在对着门板大眼瞪小眼,却见门突然被拉开,两个人从里面跑出来,风一样在他眼前消失不见了。
梁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