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他逐渐松开的手指中抽出自己的关节:“就像我之前说的,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我笑着宽慰:“等需要你帮忙的时候,我会联系你的。”
*
太宰消沉地坐在病床上,与我相处过的他深知,我心意已决,不会动摇。
而我不情愿的事,没人能强迫我。
就算现在强制留我,我也会想办法逃走,这样只是徒增我们两人之间的隔阂。
太宰扬起头,他看我的目光深刻而强烈,深情的双眼就像要把我的样子永远刻在脑子里。
突然,他的眼球转动,直勾勾地看着我的身后。
他的动作停滞一秒。
不知道是看见了什么,原本静坐的太宰治突然站起来,猝不及防地勾住我的脖子把我往下拽。
他趴在我的耳边说:
“我养了你这么久,最起码也要收点报酬。”
他突然凑近我,大力抱住我,和我贴着脸颊。
我一时恍惚没能躲开,目光摇晃,指向地面。
在反光的瓷砖上,我看到ICU病房外,隔着玻璃的探视窗,一个棕发的男人站在那里。
*
“哐当”一声,病房门突然打开,一个人强硬地抓着我的胳膊把我拉开。
一个熟悉的气味从我身后传来,把我带到怀里。
“我想只是看望病人的话用不了这么多时间。”
沢田纲吉把我护在怀里,紧攥着我的手腕,虽然是笑着,但声音里暗藏的怒火令人不寒而栗。
“原来是被某人借机发挥骚扰了。”
太宰治好像只要一看到沢田纲吉就失去了对颧大肌和颧小肌的控制力,不再露出虚伪或懒散的笑容,面无表情冰冷地看着他。
他们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对视较劲。
在剑拔弩张的气氛中,我抬头拉了拉沢田的袖子,问:“你怎么进来的?”
沢田这才回了注意力,他低头对我解释:“放心,没起冲突,打晕了而已。”
我:“……”
说真的,别再把港口mafia当你的后花园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了。
在我露出无奈的表情后,沢田拉起我的手:
“既然太宰君没事,那我们可以走了吧。”
还没等我回应,沢田说着就想带我离开,他的力道很大,让我的注意力全集中到了我们相连的手上,忽视了病床上眼神不甘的太宰。
在沢田转身的那一刻,连接着太宰治的心电监测仪突然尖锐地警告。
“哔哔哔!!!”
我猛地回头,眼前,穿着病号服的太宰就像断电的机器一样突然倒下,捂着心口发出痛苦地呻吟。
“太宰?!”
我跑向他:“怎么突然?!是溶血反应吗?”
按响急救铃,我焦急地想要伸手碰太宰的胸口,却有一只手先伸了出来。
沢田先我一步把宽大的手掌按在他的心口,数着心跳的节拍:“1、2……3、4、5……6。”
“心率不齐呢。”沢田专业地下了判断。
“为什么会这样?”我紧张地问。
太宰的状况不是已经好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