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亦可答应复读,再加上白琴琴的劝说,陆云深才愿意放他回家。却不知“引狼入室”。
几个月后,陆亦可给我发来好消息:“白琴琴一直说要减肥,说自己有小肚子。妈妈,她是不是有了啊?”
我瞬间明白了。
我告诉他:“我和你爸说过改抚养权的事。你爸不同意。他还指望你养老呢,让白琴琴嫁给你,他就少了个女婿,怎么可能同意呢?”
我问他:“可可,你爸和我,谁对更你好?你想跟谁?”
陆亦可这次不再犹豫,他果断选择了我。
我告诉他:“只要陆云深不同意,你永远不可能跟我,更不可能和白琴琴在一起。他会像现在这样,继续天天虐待你,时不时饿你,动不动骂你,还揍你撒气。”
“如果陆云深不在了,一切就不一样了,你又能回到过去,继续过好日子,有人疼有人爱,还能和白琴琴永远在一起。”
他立马接话道:“是的,如果陆云深不在就好了。”
他已经不再喊爸爸了,而是直呼其名。
我看着窗外,外面真的好冷,又快要下雪了。
我自言自语道:“我记得每当下雪,他就会带着你下楼打雪仗。有次,你不小心包了好几个石子在雪球里,把他镜片都砸碎了,头也划破了,挨了好一顿骂。”
那次,小朋友陆亦可抱着他爸的脑袋哭。
非常心疼地吹吹他爸的头,“痛痛飞,痛痛飞。”
我赶下楼,陆云深正趴在雪中,陆亦可骑在他肩膀上。
他终于摸到眼镜架,陆亦可也在他爸头上头发里摸到一道缝合的伤疤。
“爸爸你后脑勺怎么受伤了?”
陆云深摸了摸后脑勺,又埋怨地瞪了我一眼:
“你妈用花瓶打的,缝了二十几针。你这小家伙,雪球不能包石头!知道吗!”
“要是包了块大石头,刚好砸爸爸后脑勺,爸爸这旧伤啊,医生说这位置很危险,要是再被重击,很可能我就完蛋了。你就没爸爸了。”
陆亦可听哭了,搂着他爸的脖子,“小可不能没有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