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急。”
“人啊,最忌讳焦躁。”
焦礼合上兵书,抬眸笑道:“哪怕是舰船入海,也无溃逃之处,因为你们根本不知道大汉的疆土,以及朝贡贸易有多么广大浩瀚。”
“额?”
陆议顿时一愣。
陆儁目光闪烁道:“敢问先生,陆家可以从商吗?”
“自无不可。”
焦礼点了点头,说道:“只不过,大汉治下分立户籍,为官,为将者,亲眷不得经商,纵然是有人从商,也都是一些人的旁系族人,并在府衙签下公契,所以还望你们慎重考虑。”
“诺。”
陆儁拱手应道。
陆议坐在马扎上,好奇道:“敢问先生,如今大汉的贸易可遍布几国?”
“无数。”
焦礼端起茶盏,淡笑道:“南域诸国尽皆为臣国,北域亦然,而东域的倭奴百国被伐灭,西域三十六国归肃州之土,你若读过史书,应当知晓极西大秦,如今被大汉谓之罗马,东府军校尉吕蒙,曾于舞象之龄的年纪,杀死一罗马王,而临近罗马的条支,也是大汉的臣国!”
“嘶。”
陆儁,陆议顿时倒吸了口冷气。
他们对大汉如今的强大有所猜测,但没想到已经强大到了如此地步。
最令人疑惑,便是对外如此强盛,可内部的动乱,却拖延至今年方才平定,让人有种离乱之感。
“焦县丞。”
恰时,帐外一个军卒唤道。
“进。”
焦礼端正身形肃然道。
“焦县丞。”
军卒入帐,呈递公文道:“将军有令,军中将校有务,劳烦县丞整点吴县兵马前去灵柩处驻守!”
“可。”
焦礼颔应下。
“告辞。”
军卒拱手一礼,按剑离开军帐。
“邓芝公文。”
“竟然去驻守灵柩?”
陆议脑子一懵,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在他看来,整个江东,若是谁可为间,必是邓芝。
可是,先有祭拜刘巴之举,如今又要调他们去守灵柩,实在令人难以相信,这样的人,会是监州尉暗间……?
“披甲。”
“先去灵柩所在。”
焦礼将公文投入火盆之中,沉声道:“你们陆家之人同往,切记要披甲持刃,以备不时之需!”
“诺。”
陆儁眸子陡然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