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谨记。”
刘繇深吸了口气,作揖大拜。
“仲康。”
“你筹备膳食。”
刘牧起身道:“入夜之后,由仲德为主,正礼为辅,代朕客宴诸部领,以及荆州之官!”
“诺。”
许褚拱手应喝道。
“谢陛下万恩。”
堂中,荆州刺史府官吏,各部领起身作揖长拜。
以镇戍司丞为主,荆州刺史为辅,客宴各部领,便是维稳耕治之意。
今夜过后,没有荆南蛮夷,没有各部之名,只有大汉荆州各郡百姓,以及南中三卫之一。
若未来荆南还有人生乱。
镇戍兵而镇,血浸千里……!
故,是宴,又何尝不是一柄悬于荆南的利刃,警示着所有人。
这一年的年关。
荆扬各处迎来的暖风。
随军南下的商贾,复百姓年关之盛世。
一盏盏飞灯,寄百姓之念,在夜空中腾飞九霄之上。
于益州境内,阎行,徐晃,段煨,在张任的配合之下,一路跃过绵竹,行入雒城之外。
刘瑁见张任败了,连谯山并都死在葭萌。
三万虎狼之师又兵临城外,自知不敌大汉王师,只能随张任退往成都。
神武八年。
春,正月初六。
夏侯渊亲率三千军,大汉罪军攻破僰道。
一日之后,陈槐,史阿行至,只留驻一校兵马,带着夏侯渊,大汉罪军以猎兽为食,往南中。
又两日之后,西府军三万军卒列于成都城外。
恐慌之势,弥漫在城池各处,连百姓都躲藏在家中不敢出来。
州牧府。
大堂之中。
众文武神情灰败,心有戚戚。
三万大军,从沓中,汉中,武都而入,他们已经失去了先机,张任战败在情理之中,能坚持这么久已经是难得……!
“兄长。”
“降了吧!”
刘瑁叹了口气。
刘范张了张嘴,最终低下头沉默不言。
王商,张肃等人欲言又止,眼中满是苦涩之意。
降是死,不降也是死,可若是他们敢于此刻陈兵会战,恐怕先杀他们的不是西府军,而是益州的军卒。
“退南中如何?”
堂下,张任适时进言,摧垮众人最后一抹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