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并不打算在这种时候帮着连玉说连大嫂,也不帮着连大嫂反驳连玉,年轻人的事情年轻人解决。
直到看着连玉说完话,连大嫂在那儿埋怨自己的嘴,才出言结束这话题。
连大嫂正因为自己嘴快的事懊恼,一听连阿爹连阿父叫去做饭,一把将连玉按在板凳上:“玉哥儿你洗洗手抱一抱宁秀和宁臣吧,饭我去做!”
说着,她一溜烟往灶房跑去。
连玉笑着摇摇头,也没硬要跟上去,他大嫂就是个直肠子,觉得坏了自己的事儿了,懊恼了,就要多干一点,把他那份也干了。
他要是跟上去跟她抢着干,她心里那个疙瘩还留着,还不如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连家其他几人也悄悄看着连玉和连大嫂,见他们没什么异样,微微提着的心都放下了。
连二嫂连三嫂和夏小杏也跟着去了灶房,连小弟打一盆水来,放在门前专门垒高的坎子上:“阿爹阿父四哥,来洗手。”
“好。”连阿爹连阿父蹲在一块儿,把手浸到盆里,对连玉道:“这么多粮食,你们几人背回去的话太重了,我们跟你们一起背回去。”
连玉在他们身边蹲下,“不用,昨天我去小码头找我大哥他们的时候,看了看在那里干活的人,我算了算,要是生意不太好,用不了多少粮食,所以我打算明天跟小弟他们先背三石过去。”
“要是生意好,那剩下的这三石也不够,到时候我直接在镇上租一辆骡车,回来再买一些,一起拉着回去。”
另外个打算,连玉就默默藏在心里,没有说了。
要是生意真的不好,他也不会一直往里边砸银子,放在连家的这些粮食,就放在这儿给他们吃。
就像之前那个婶子说的,粮食放时间长了,也会生虫,他和周宁秀周宁臣吃不了那么多,还不如拿给他们。
连阿爹连阿父不知道他的打算,听他这么说,便答应下来。
第二天一早,连玉,连小弟,连家三个嫂嫂加上最小的弟夫郎,一人背上背着个背篓,带着周宁秀和周宁臣告别连阿爹连阿父,回到了镇上。
他们到燕子巷的时候是下午,一看院门还锁着,就知道连大哥他们几个还在小码头那边干活。
连玉打开院门把背篓放下,打开院门,气喘吁吁地道:“都进来,咱们先喝点水,再商量之后的事儿。”
燕子巷的院子都差不多,外边是一人多高的墙,然后是一扇大门,门里边有一块院子,加上三间青砖瓦房。
连大嫂他们就来过几次连玉家,但是之前来,周安都在,这一次,却再也见不到曾经的那个熟面孔了,在为生意高兴激动之余,有几分伤感,和为连玉心疼。
而最小的弟夫郎夏小杏,则是第一次来,他家住在很偏远很偏远的山里边,连连家的茅草房,都觉得很好了,一进镇子,整个人跟被揪住了后颈的猫一般,连手脚都会搅在一块儿。
被连玉带着进了燕子巷,知道眼前这座青砖瓦房居然是四哥家,眼睛蹬得溜圆,居然站在外边没敢进去。
已经把背篓放下,用手扇着风的连玉看着在院子门口站着的连小弟和弟夫郎,抬脚走过去:“怎么了?”
连小弟耸耸肩膀,道:“小杏说,怕把你家的砖给踩脏踩坏了。”
连玉望着脸红得跟红纸似地,眼睛圆溜溜,透着几分拘束和紧张的弟夫郎,自个儿在院子里蹦了蹦,“放心吧,坏不了,快进来快进来,咱们喝点水去,走了三个多时辰,我嗓子都快冒烟了。”
他伸手,拉着弟夫郎夏小杏的手,把他拉进了院子,然后打开几间屋子的门,让他们别客气,自个儿去灶房的水缸里舀水喝。
二十多里山路,背上又背着一百多斤的东西,还要轮流牵着抱着周宁秀和周宁臣,哪怕是他们之中体力最好的连小弟,也气喘吁吁,至于连大嫂连二嫂连三嫂和夏小杏,更是脸红红的,两条腿发着颤。
直到一人喝了一大碗水,在堂屋的椅子上坐了一会儿,才终于缓过气来。
望着他们,想到很快就要开始的生意,连玉把端着碗的手靠在膝盖上,道:“现在,咱们人也齐了,那咱们先说一说要做的事都有什么,也分派一下,省得到时候捞这儿也不是,那儿也不是。”
虽然有些累,但是从出发,到现在心里都火热着的连家众人一听他要分派事情,眼睛都亮起来,迫不及待地道:“四哥玉哥儿,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