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他也脚步往内院去。
只是隔着房门,听到温舒意和丫鬟呛嘴。
“不用替他做针线活儿,就当他死在外边了。”
丫鬟忍不住劝道:“二奶奶,哪能这么说?二爷听到了会伤心的。”
温舒意很冷漠,“他不会。他才不在乎我说什么,只会想着他心上的人。”
顾子钰的双脚就像灌满了铅,沉重得迈不开半步。
没有爱的两个人,即便再怎么努力,越过越心寒。
他悄然离去。
不再尝试着扮演一个温柔体贴的丈夫。
这一年多来,他天南海北地跑着。
跟着陆行简去过延绥,在山西处理宗藩事务,忙得脚不沾地。
看到苏晚晚千里奔赴去延绥寻找陆行简时,他内心的羡慕和嫉妒瞬间达到了顶峰。
他也希望有个人能这样不管不顾地奔向自己。
皇帝是怎么做到的,让晚晚这么为他拼命?
直到看到他扔下朝政大事全然不管,四处寻觅解药,他才终于明白。
也终于释然。
如今再看到温舒意,他内心已无波澜。
温舒意见他沉默不语,还是打算单刀直入。
“我父亲被关进诏狱还没放出来,可以帮忙向皇上求情吗?”
九千岁柳溍的胃口太大了。
家里把家产悉数变卖去送礼,他都嫌不够,始终不肯放人。
“我下次面圣时提一句。”顾子钰斟酌着词句。
“只是你也别抱太大希望,皇后身体不好,上次你又害过她,只怕新仇旧恨算一起,皇上未必肯松口。”
温舒意急切地往前走两步:“不可以现在去帮我求求情吗?”
“我日夜盼着你回来……”
顾子钰的心软了一下。
温舒意满脸泪痕,“实在没有谁可以指望了,只能指望你,帮帮我父亲好不好?”
顾子钰点头:“成,我进宫一趟。”
温舒意愣了一下。
没想到顾子钰这么好说话。
她以为他很厌恶她,不会松口呢。
她看了一下微黯的天色,有点纠结:“要不,明天再去?”
顾子钰微作沉吟,“行。”
他其实想进宫去看看苏晚晚情况有没有好转。
可又担心过分的关心会引来不必要的猜忌,对大家都不好。
温舒意心中死掉的一块活了起来:“要不要去看看孩子?”
saqu。。sa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