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程车开出很远之后,罗映舟才安心下来。
乡下的路不平,坑坑洼洼的,车子几个颠簸,罗映舟脑子忽然闪过几个片段,那画面堪比十八禁。
原来苏墨染说的都是真的,丧心病狂不知廉耻**上身的人竟然是自己!
啊啊啊——罗映舟捂住脸,在心里哀嚎,羞的从两腮红到了耳根,真是无地自容了。
抓狂了几分钟,她抬头瞥到路边飞驰向后的乡村景色,连忙叫司机调头。
司机被这个反覆无常奇奇怪怪的乘客弄懵了:「调头做什么?」
「回去接刚才那个男人。」
司机疑惑:「他不是要对你耍流氓吗?」
罗映舟心虚
地挠挠脸颊:「是我误会了。」
苏墨染正一筹莫展时,路的尽头出现了一辆计程车,车开近了他才察觉是刚才的那辆计程车。
计程车向他驶过来,缓缓停在他身旁,他直接上车,看着罗映舟,唇角勾起个戏谑的笑:「算你还算有良心。」
罗映舟又是心虚又是羞,不敢看他,扭着脸看窗外,她从沉默粉饰太平。
可是苏墨染却不打算让她安生,他张嘴背那首《长恨歌》。
「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罗映舟陆续想起一些片断,结合苏墨染的描述,大致拼凑出那夜的经过,从此对这首诗不能直视,她回身羞恼地瞪苏墨染。
「你不要念了。」
苏墨染含笑地看着罗映舟,语气笃定:「你想起来了。」
罗映舟嘴唇紧紧闭着,坚决不承认。
低低的笑声从苏墨染的唇玩外泄,充盈了整个车厢。
罗映舟又是修又是恼,恨不得跳车,扭头如刀刃般锋利的眼神对苏墨染寸寸凌迟。
「你酒店在哪?」
苏墨染乖乖地回答:「四季酒店。」
罗映舟转头对司机说:「师傅先去四季酒店。」
丢人丢大发了,把他扔回酒店,她再也不要见到他了。
苏墨染突然虚弱地对罗映舟说:「舟舟,我好难受啊。」
罗映舟目视前方,一个眼尾都不给他:「别装了。」
「我没装,头好疼。」苏墨染难耐地往罗映舟的肩上靠,额头抵在她脖子上。
好烫。罗映舟连忙低头去看,他的脸一片潮红,伸手去探他的额头,惊呼一声:「你额头好烫,你发烧了。」
罗映舟有些着急,催司机开快点,她皱眉,眼眸浮起一丝担忧:「怎么会发烧呢?」
「昨夜喝了酒吹了点冷风,刚刚又被人扔到荒郊野岭,被风刮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