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染滚烫的气息喷到罗映舟的脖子上,弄的她痒痒的。
罗映舟心里对他升起些愧疚:「我送你回酒店,你吃点退烧药,好好休息。」
苏墨染在罗映舟颈窝扭头:「我不要回酒店。」
罗映舟用商量的语气问:「那去医院。」
苏墨染很抗拒地说:「我也不要去医院。」
罗映舟无奈地看着任性的苏墨染:「那你想去哪?」
苏墨染没有直接回答罗映舟的问题,而是顾左言它:「在丽江遇到你的时候我刚从雪山下来。」
「那你第二天还跟我一起爬?」
苏墨染抬眼别有深意地瞟她一眼,反问道:「你说呢?我是为什么?」
为什么?答案形而易见,罗映舟抿唇不答。
「连续两天爬雪山,爬完雪山我还要照顾某个醉鬼,而这个醉鬼要我做她的仆人要我喂她水,还给我念《长恨歌》,还……」
他抬眼瞥了一眼驾驶座的司机,抬了抬脑袋,在罗映舟的耳边用仅能两人听见的音量低声接着说下去。
「还诱惑我,让我险些精尽人亡。」
滚烫的气息喷薄到罗映舟的耳廓上,让她也烧了起来,整张脸「咻」地一下布满红霞,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忘调戏她。罗映舟咬牙切齿地剐他一眼,强硬地说:「我看你病得不轻,还是送医院好好检查才是上策。」
苏墨染垂着脑袋,只是唉声叹气,在顾影自怜:「唉……某人醉了我尽心尽力地照顾她,差点舍身成仁,而现如今我病了,某人却只想把我扔医院就万事大吉。唉……」
他长长地叹一口气,幽怨地盯紧罗映舟的脸,要把她的脸盯出个洞来。
罗映舟被他看得有点绷不住,别过脸不跟他对视。
苏墨染长吁短叹:「某人真是忘恩负义啊,唉……我在这边孤苦伶仃的,一个亲人都没有,我真是好可怜啊。」
他是脑子烧糊涂了吗?罗映舟嘴角直抽搐,被他整的心烦意乱,直截了当地说:「我们直接点,别拐弯抹角的,说吧,你想怎样?」
「我只想某些人能照顾照顾我这个可怜的病人。」
罗映舟无语,好想仰天长啸,让老天爷把他带走吧,再跟他带一块她要疯的。
最后罗映舟没有狠心把他扔酒店里,也没有把他送医院,而是把她带回她在市区的家里。唉,她心太软了。
让苏墨染在客厅沙发上坐好,她去翻退烧药,上次肺炎医生给她开了一些,还剩下几颗,她扣了一颗,倒了杯水递给苏墨染,吩咐:「把药吃了。」
她转身要走,苏墨染拉住她的手:「去哪?」
罗映舟回头没好气地说:「我去给你铺床,你吃完药了好好睡一觉。」
罗映舟铺好床出来看见苏墨染也吃完药了,她领着他进次卧:「躺下,自己盖好被。」
苏墨染不敢造次,乖乖地躺好盖上被子,睁着一双漂亮的眼睛看着罗映舟。
罗映舟拿着电子体温计对着他脑门「嘀」了一下,嘴里嘀咕一下:「三十七度九,不算烧得很严重。」
苏墨染装模作样地说:「我感觉好严重啊,是不是测不准啊?」
罗映舟白了他一眼:「好好休息,睡一觉就退烧了。」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