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江鹤一直转着圈把嘴凑上来。
江鹤没亲到,就又难过了:“我就知道,没人喜欢我,亲一口都嫌弃我。”
路澄一把捏住他的手腕:“嫌弃你?”
路澄看看江鹤,长得聪明,脑子也聪明。装了这么久,一旦暴露了,立马就聪明地变着法儿地闹起来。
他就是没有安全感,他就是理直气壮要一个最终的结果。
——你能接受我到什么程度?
这样暴躁乖张、这样充满戾气、这样占有欲强的我,你能接受到什么程度?
路澄也清楚意识到,如果他表现出来一点反感,江鹤就会敏锐地摸到他的底线,而后远离底线佯作温顺。
即便自我内耗痛苦到了极致,也会像之前一样,善良温柔清纯友好。
做正面人物,做个好人,要很辛苦很痛苦地喜欢他爱他,要无限让步退步继续和他在一起。
“爱不是要委屈谁痛苦的。”路澄轻轻开口。
“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一辈子那么长。我的意思是……我知道你在试探我。可我随意。但凡你没有安全感的时候,你随时可以试探我。”
江鹤站在那里,倔强极了:“……可是爱情不是忍受不了试探的吗?”
路澄歪了下头:“管他们呢?让那些破定义见鬼去吧。”
“你随时试探我。”他这么说。
说完,在江鹤泛红的脸上啵了一口。
他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亲完了,又侧头弯腰下去,把自己的脸颊凑到江鹤嘴边。
“给我也搞一个。”他这样要求。
路澄从江鹤身边路过几次,就要得到几个啵啵作过路费,给路澄无语得受不了江鹤的撩拨,宁可绕路走了。
他正闹心的时候,却接到消息说前台有人找他。
路澄纳闷是谁,可转念一想,在此时可能也可以来找他的,估计只有那个人了。
走到门口一看,果然是季淮。
季淮站在那里,一直盯着路澄,眼神落寞。等到路澄走过去的时候,他才迫切地问:“应董,没有放过季柯丞的可能了吗?”
还怎么放过?路澄觉得奇怪。
杀人未遂是季柯丞做出来了的事情,现在连江澈都走出来了,都开始接受专访接洽新戏准备拥抱新生活了,怎么你季淮还没走出来啊?
他打量了一下季淮憔悴的脸:“季柯丞那时候有放过我的可能吗?”
季淮拧着眉毛,很明显不赞同:“他是爱你的啊,他知道真相后,一直非常后悔。即便你们两个没有机会了,即便你不爱他,至少也不要这样对他……”
路澄可不耐烦了。
他的耐心比等饭的金毛都要少:“我听你们说情情爱爱的就烦。”
“你来找我,难道不是因为如果季柯丞在,你们就不会被挤出瑞慈吗?一旦季柯丞坠下去,你们季家在瑞慈的势力根本保不住。”
“这一切都是和利益相关,为什么冠以爱情的名头。多大的脸啊?”
季淮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