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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第7页）

“江小姐，希望你能一直让我有这种感觉。”

“如果……如果……我做不到呢？”

“那我就只能每晚将你送到下等士兵的宿舍里面了。”

“好吧，我知道了，西村先生，我会努力的。”

西村俯身，似是奖励一般，吻上她的脸颊。“江小姐，你现在的表现很好，我会为你准备一套衣服，然后可以下楼吃饭。”

“知道了……”

他离开后，江宁月第一次细细打量这个房间：一道屏风立在房屋中间，将卧室分割成两部分，外面是小书房，书柜、书桌；再往里才是真正的卧室，身下的床宽大柔软，比之前的木板床好不知道多少倍，对面是化妆台，窗边还放了一个沙发；这里有两个门，一个通向独立卫生间，一个通向阳台，只不过她还没去看过。

很快，西村就拿着衣服回来了，是一条红色的吊带连衣裙，他似乎很钟爱这个色系。她好奇，主动问道：“西村先生似乎很喜欢红色。”

“因为江小姐肤白胜雪，穿红色很好看。”他漫不经心地拍着马屁，“好了江小姐，我去餐厅等你。”

早饭过后，西村带她参观了整栋房子，一楼是客厅、餐厅、厨房，还有一间茶室，从小门出去，就是花园了，并不大，只有一座罗马式的亭子被花丛包围，只不过现在还是光秃秃的；二楼是他们的私人空间，西村住的大卧室，她住在离其最近的小卧室。走廊的两端，一端是书房，一端是衣帽间。走进去，门口是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鞋子，绕到屏风后，正对面是一面全身镜，是两排衣柜，左侧是男装，右侧是女装。

他随手拿下一件，比在她身前：“这些都是目前很潮流的衣服，你可以试一试，应该合身。”

“好，有机会我会把每件衣服都试一试的。”

两个人终于走向了小卧室的阳台，也是正对着大海，江宁月扶着栏杆，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感受海浪的声音。

西村立于她身侧，咸腥的海风卷着少女身上的玫瑰花香钻进鼻腔，令他忍不住侧目：在阳光下，她的脸蛋就像剥了皮的鸡蛋，吹弹可破，而且白到能折射阳光一般，想来辉夜姬的美貌也不过如此吧。西村看得心神荡漾，将她禁锢在自己和栏杆中间，捧起她的脸，情难自禁地深吻下去。

这是两人第一次在床笫之外的亲吻，江宁月滞住，不知该作何反应。

万幸，张杉成了她的救星，他在客厅大喊：“司令！人我带来了！您在吗？”

她顺理成章地推开他，红着脸喃喃道：“张先生找你呢。”

西村拉起她的手，说：“江小姐，我为你找了一位下女。”

客厅里站着一位中年女性，瘦瘦小小的，穿衣打扮十分质朴，面上堆着笑，一个劲儿地朝楼梯鞠躬。

张杉在一旁介绍道：“这位是于妈，以前在日侨家里做过工，懂一些日语，嘴也严，您二位放心。”

于妈又鞠了一躬：“司令好，江小姐好。”

得到西村的首肯后，张杉带着于妈前往了后院的佣人房。

入夜，这次换成了江宁月走进西村的房间。可能是他心情好，今天的动作温和了许多。他反复吸吮少女唇瓣的伤口，轻声问：“江小姐，还疼不疼？”

“不……不疼了……”

“抱歉，我昨晚失态了。”

“嗯？”他居然会道歉？！江宁月一时也忘了自己在做什么，呆愣愣地看着他。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她慌乱地错开视线，否认道：“没有，我没有。”正是因为这一个动作，江宁月看到了床头的画框，里面不是画，而是一块木头。

西村顺着她看去，说：“这是千年的樱花木，可以保佑屋主人长命百岁。”

“没想到你居然怕死。”

他自胸腔发出轻笑：“江小姐不怕吗？”声音低沉得能蛊惑人心。

“怕，所以我才会跟你到青岛来，但我没想到，你一个军人也害怕。”

“我舍不得江小姐。”

江宁月把头撇到一旁，没有答话，只在心中冷笑。西村却以为她是羞涩，情不自禁地把她拥在怀里。但他还没完全沉溺在温柔乡中，像往常一样，将少女赶回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