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他听到脚步声。抬眸,阮芙夏自视线尽头来了。
她周围是芬芳野花,高耸树木,如茵碧草。
向导对精神的掌控力远超于哨兵,因此就算产生结合热,她也不会像哨兵那样到达难以自制的地步。
她的脸因为发热呈现出淡淡的酡红,眼眸带笑,步子依然轻盈。
快失智的廖昭杭看见她走来,就像看见救世主。
他依着身体的本能要扑向她,几乎是同一瞬间,脑子里又闪过另一念头,他死死咬牙跪跪在了原地。
廖昭杭上学的时候成绩好,纵使是第一次真切体会到结合热,他也清楚这可能带来的后果。
他明确记得书本上描述的内容,产生结合热的哨兵会被欲望支配大脑,失去思考能力,像发情的野兽般危险。
他尤为痛苦地克制着自己,口中不断低声说道:“对不起,我控制不住……对不起、对不起……”
身体还在往前。
阮芙夏歪了歪头,看戏一般,等待他下一步动作。
廖昭杭已经快疯魔了,理智让他停下,身体的热使他不由自主用手握住胀硬的下身。
他隔着裤子粗暴地磨弄,可自己摸不可能起到解热效果,他需要向导,需要结合,需要有湿漉的甬道紧紧包裹。
嘴里的话变了。
从道歉变成了求饶。
“可以吗……”他语无伦次,眼泪都滚了下来,“求你了,可以吗,对不起……”
体温升高,阮芙夏的呼吸也变得急促。她缓了缓,蹲下身,终于摸上了他的脸颊。
她凝视着廖昭杭,微笑说:“要问你呀,可以吗?”
向导的声音太温柔了,廖昭杭又流了眼泪。
那热泪似烫到了她的手,她摸着他的脸一顿,启唇说:“连进你精神图景都那么费劲,结合的话,你会愿意吗?”
肉体一旦结合,哨兵与向导之间就会建立起结合链接,通过这层链接,两人的精神极有可能达到共通。
而向导对精神的灵活把控力使得向导会在此链接中会占据优势。她可以轻而易举读懂哨兵的内心想法,探取哨兵的记忆与情绪,他在她面前将没有任何秘密可言。哨兵没有向导的允许,则无法读出向导的心理。
这种链接比精神链接还要牢固,甚至无法自主断裂,除非其中一方死亡。
阮芙夏把选择权交给了廖昭杭。
廖昭杭没出息地呜咽。
他怎么可能不愿意。
那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啊,他幻想了七年,他不可能不愿意。
仅仅将心事在她面前曝光而已,就算她让他去死,他也只会回答愿意。
寡言而强大的哨兵匍匐在比他瘦小的向导面前,很低很低地答:“……愿意。”
是示爱,是请求,也是承诺。
声音快和尘土落在一起,阮芙夏听到,搓了搓他红热的耳垂。
“好。”
她答应了。
廖昭杭的神志也将散去。
不想弄脏向导,他即刻召出白虎,以虎作为厚实的毛毯垫,搂着向导纤细的腰胡乱将她压在虎垫子上。
手掌贴上她的肌肤后,便无法离开,想要与她交融的欲望升到顶点,他的呼吸越来越重,喘着粗气吻向了向导的脖颈。
贴着吮吸,像狗那样嗅,手在她身上游走,又动胯,用发硬的下体蹭着她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