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之间遭遇不测的众人已经在盈之间重焕新生,虽说黑屰他们没有得到实质性的改变,却也在盈之间的气息影响下一扫疲惫。恢复妥当,众人已经是心急如焚就要去往亏之间,只是那酒前辈还没出来,让他们虽然焦灼,却只能强行耐住性子。听温补说,这其余各间本来都有石兽分身存在,为的就是维持此间平衡。但不知为何,一日明之间忽然起了变故,让去往其中查看状况的石兽受了重创,自此下落不明。而从这时起,明之间的石兽分身开始借助石兽本身之便,穿行于各间之中,暗中将其余的石兽分身解决掉了。等到它们知道这一切的时候,此处早就被石兽分身搅得一团糟了,再也无法挽回。失去了平衡,琳琅集市多重空间中的暗者更暗,明者更明,盈者更盈,亏者更亏,此间一切情况都陷入了极端状态。而暗之间之所以还在控制之中,是因为有酒前辈在坐镇看守,所以没让石兽分身得到机会。盈之间的状况之前也曾说过,是酒前辈焚掉了太多“盈气”,让此处亏虚了不少,所以此处的状况仅仅是一种过盛的平衡。听到此处,黑屰忽然想到了什么:“温补,有一件事情我不明白。”“但说无妨。”“酒前辈能穿越多重空间,是因为他有这尊者面具傍身,可那石兽并不是尊者,为何也能在其中往来?”没有了眩目光线威胁,黑屰已经将尊者面具摘下,准备等酒前辈恢复之后交还对方。“哦?”温补闻言面色有些古怪,“酒尊者是这么和你说的?”“嗯,他的确是这么说过。”本来这件事是颙鸟分身告诉自己的,但一想到酒尊者同样说过,黑屰也没多解释什么。“呵呵…”温补闻言一笑,“他瞎说的也信,你们难道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呃…”黑屰皱了皱眉,并没有发现哪里有问题。“先不说眼前这群人,你就没有想过,你那两位朋友同样没有尊者面具,不也是去往了亏之间中。”见到对方还是一头雾水,温补也没有打算卖关子。听温补这么一说,黑屰这才后知后觉。隐约之间,他忽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感觉到自己被笼罩在了一种巨大的阴谋之中。想到此处,黑屰急忙压低了声音:“情况有些不对,各位不要松懈!”“啊?什么情况?”温补和黑屰这你一言我一语实在难以理解,缘桦一头雾水道。“来了。”察觉到了某种异常,温补立刻眉头一皱,将众温补召到了周围,将众人保护起来。“呷呷呷…”温补话音刚落,便见一片黑雾从天边出现,带着诡异的笑声落在了众人前方。“颙鸟分身!”见到来人,众人立刻面色凝重起来。“本打算在去了亏之间后再将你们一网打尽,没想到你们居然能提前发现端倪,真是出乎我的预料!看来…只能多费一些力气了…”说着,颙鸟就要动手。“颙鸟分身!休得放肆!”温补头领眉头一皱,便见此处长藤开始向着颙鸟身上卷起,要将对方囚禁起来。然后,众温补也纷纷举起武器,向着颙鸟分身袭去。“不自量力。”颙鸟分身眼中满是轻蔑,淡淡道:“凋零。”短短两个字过后,便见他身周的长藤忽然在瞬间枯萎下去,立刻化为了飞灰。解决了长藤,颙鸟分身的目光又落在了众温补身上,便见它们的颜色同样在瞬间变得枯黄,再也没有了任何生机。“省省吧!这样下去只是白费力气,我还不想与你为敌。”颙鸟的四目同时看向了温补头领,眼中满是死气。“真是见鬼,这…这家伙不是已经死了吗?”缘桦揉了揉眼睛,有些难以置信。“都说了他是颙鸟分身,肯定又不止一个,有什么好惊讶的?”青甲鳖王嘀咕道,“而且听他这么说,一定是亏之间的颙鸟分身无疑了!”“不对。”黑屰却是表情难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明之间的颙鸟分身。”“这怎么可能?”众人闻言皆是一惊,毕竟他们能在明之间活下来都是那位颙鸟分身的功劳。如果不是那位舍身相救,他们又岂能坚持到酒前辈的到来?“呷呷呷…真不会是黑尊者,这样都被你发现了。”那颙鸟分身闻言阴仄仄一笑,忽然抬手在眼前一晃,将其变成了四个狰狞的血窟窿。“果然如此!”此种特征太过明显,众人立刻明白过来,原来这家伙刚刚只是在演戏而已。“那家伙呢?”明面上的威胁已经见到,黑屰扫视了一周,却没有见到石兽的影子。“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难道不记得那家伙已经被酒尊者解决了吗?”颙鸟分身冷笑道,“为了骗过你们,我还真是煞费苦心,迫不得已只能假戏真做!不过说起来也怪这家伙性子太急,险些坏了大人的好事…这都是它咎由自取!”“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黑屰皱眉。“为什么?当然是为了自由!”颙鸟分身耸了耸肩,“作为分身,我们受限颇多,只有除掉本体才能解决这种限制!只可惜我的分身没有石兽那么纯粹,每一位都有反叛心思,互相之间也是早有提防!所以我不能像石兽那样主动出手,只能由外人代劳!”“现在暗、盈、亏三间分身的残余能量都已经被我吞噬,只要我再吞噬了你们,就能获得解决本体的力量了!”颙鸟分身脸上满是狂热。“可恶!你这卑鄙的家伙!”缘桦闻言气得咬牙切齿。“卑鄙?随你们怎么理解,我只不过是为了保命而已。”说着,颙鸟分身忽然看向了黑屰:“我很欣赏你,你这家伙的实力不错,还不是尊者身份就能沟通六间,极有希望成为下一任尊者!所以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答应效忠大人,我也可以帮你获得同样的自由!”:()负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