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岭去汇裕听贺均做周报,控制在一小时内结束话题。
又聊到老爷子近况,试探口风,确定父子俩没联手,放下心来。
“大哥今天不爽快?”贺均见男人坐那脸就沉着,吸烟,喝茶,老盯着手机看。
贺岭鲜少因别的事情在汇裕走神,很明显有人惹他。
“有吗?”
一提,脑子里又是那张脸。
怎么想怎么讨厌,恨不得把人抓过来好好训斥一顿,教训她为什么出事第一件事不打他电话,他白跑一趟还接不到人。
原以为姜意见他会好好道个歉,会有危机意识。耍小脾气也好,在他面前装可怜要他陪也好,偏多一句话都不说。
火气快压不住,贺岭再燃上一支烟,问贺均:“谈过恋爱没?”
“大学的时候谈过一个。”贺均这就懂了,是为感情烦忧呢。
“遇到没良心还脾气差的,你还要不要?”
“当然不。”他条件反射的拒绝,愣了一瞬,意识到不对,“嫂子惹您生气了?”
贺岭避而不答,话题又绕到章绘谦那项目上去。
手中有闲钱,参与投资未尝不可,贺均也附和,说他最近的负面新闻有些多,是该做些正面项目。
谈完,给王规崇报了个信。
没什么要紧事,贺岭便叫老陈出发回御山别墅。
等到了,直奔书房去,与章绘谦通话。
快结束,只听砰的一声响,砸碎玻璃的声音掺杂着女人惊叫。
贺岭才知道她在家,说句挂了就迈步出书房。
二楼的俯视角,看到女人摔到地上,手扶着腰,地上是水杯的玻璃碎片。
齐嫂在一旁着急想拉姜意起来,她摆摆手让人别动。
“太太在家怎么不说?”贺岭下楼,视线锁住女人的脊椎骨,“你也没长嘴,不知道上楼叫人?”
齐嫂吓得连连道歉,这位女主人不让叫的,她哪儿敢不听,更不好告状。
姜意回头看他,眼眶酸涩,挪一下都痛。
“慢点。”男人走近了,半跪在身边,伸手只抱她的上半身,“还能起来吗?”
轻柔的嗓音,都不像是贺岭。
姜意攀着他一点点站起来,背后的冷汗都要将衣服浸湿。
“腿抬一抬。”贺岭不能碰她的腰,两只手掌抚到她大腿分开,整个人抱起来往外走,“去医院。”
好不容易上车,姜意跨坐在他腿上,脑袋埋到他颈间,眼泪止不住的流。
“怎么那么不小心呢。”手轻轻摸她的头发,亲吻在她耳畔,贺岭又拍拍她的后背,“要不要揉?”
姜意说不上来的难受,一阵阵刺痛、抽痛。
咬唇摇摇头,感受着男人温热的体温,嘴里又念:“先生不是带别的女人走了么,怎么会回家。”
“你哪只眼睛看我带人走了。”语气变回高傲的那个贺岭,唇角也微微弯起,“不是没给你机会吧,嗯?”
姜意紧攥住他的西服外套,脑袋歪了歪,“哪给了,先生旁边没位置。”
“腿上不是位置么。”贺岭捏她的下巴,送到唇边,亲她的唇,又亲眼角,尝到湿咸的味道,“不哭了,好不好。”
第一次这样轻声细语的低头哄人,这样自然就说出口,意想不到。
“又不是因为你哭。”姜意冷哼一声,没打算就这样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