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试管,无数个针眼,熬过了无数个痛得无法入睡的深夜,我和贺凯终于要有孩子了。
当我迫不及待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时,却看到他抱着一个男孩。
那个孩子叫他“爸爸。”
1。
贺凯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把家里能砸的东西都砸碎了。
佣人吓得躲在角落里不敢收拾,偷偷打电话给贺凯:“先生,太太又疯了。”
家里实在太大了,我累得瘫坐在地毯上。
贺凯走进来,西装革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见我不说话,他解开了扣子,将外套扔在一堆玻璃渣上面。
“又怎么了?”
他声音带着疲惫,也透着不耐烦
领结被扯松的瞬间。
脖颈上清晰可见的“草莓”印子刺激到我。
我抓起一旁碎了一半的花瓶朝贺凯扔过去。
他像是早有准备似的,轻松躲过。
但是我的举动还是激怒了他,他一把将我扯起来,拖到卫生间。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不像一个疯婆子。”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镜子里那个衣衫不整,睡衣被划破了好几道口子也不曾现的疯癫女人,口红擦到了脸上,眼下一片乌青,披头散像个女鬼的,就是我自已。
我不想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但是贺凯却不允许,他紧紧揪住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镜子里狼狈不堪的自已。
“你也知道丢脸?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每天回家面对一个疯子,每都要防备着,担心她哪天就举起烟灰缸砸在我的脑袋上。”
他额角的疤淡了许多,但还是能看见。
这是我砸的。
为什么砸他来着?
我想了半天。
我想起来了,他和那个女秘书有了孩子。
我转而看向他:“林茵茵的孩子打掉了吗?”
他睫毛微微抖动,点头:“打掉了。”
四年前,他也是这样回答我的。
那今天在医院门口,他抱着的小男孩儿是谁?那个孩子叫他爸爸啊!
2。
贺凯带我住进了酒店,他的手机放在床头。
我顺其自然地将它拿过来翻看,检查他的手机已经成了我的肌肉记忆。
其实里面什么都没有,也不会有。
但我还是要看,看了才能安心一点。
贺凯洗完澡出来,看了眼我手里的手机,嘴角色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查到什么了吗?”
他将我的药和水递给我。
我将手机举到他面前,“你为什么要给林茵茵钱?五十万,为什么?”
这是半年前的转帐记录,我之前就质问过他,他也给过我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