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是什么,我早已经忘了。
之前我吃过两年的抗抑郁的药,把脑子都吃坏了。
虽然已经停了很多年,但是我的记性却越来越差
所以现在我一有点歇斯底里,他就拿药给我吃。
他的眼神在我身上闪过,落在我的脸上,突然升起一股难以掩盖的厌恶。
我手一松,手机掉落在地。
“知道了。”
我快钻进被子里,背对着他,强迫自已睡过去,强迫自已忘记刚才的眼神。
半夜,贺凯走了。
走之前接了一个电在,他低声哄着对方,大约是没哄好,于是急匆匆穿着衣服出门了。
我胃里一阵恶心,急忙冲进卫生间吐了起来。
呆呆地看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已:什么时候告诉他,我怀孕了呢?
3。
在我们结婚第四年时,我决定要个孩子。
原因很简单,贺凯好像挺喜欢孩子的。
之前让林茵茵打掉孩子的时候,他了好大的脾气,最后是我以死逼他才同意的。
他说他舍不得我,这辈子都舍不得。
我信了。
于是,我想给他生个孩子。
四年的试管,我身上被扎了无数个针眼。
就在昨天,医生告诉我,我们成功了。
我和贺凯要有一个孩子了。
这是我们二十几岁时的心愿啊!
“生个孩子,最好是女孩儿,长得像你一样美丽温柔,她将成为我的第二个小公主!”
多么浪漫的情话,我至今回想起还觉得心里暖暖的。
如果我没有在医院门口看到他,没有看到林茵茵,没有看到那个男孩儿,我二十岁的梦想就要圆满实现了。
原来再浪漫的情话和过往终究抵不过传宗接代的宿命。
林茵茵怀的是男孩,她之所以这么有恃无恐,或许一开始她就知道自已手里有一这张必赢的筹码吧!
我的头一阵剧痛,只能蹲在地上缓解,用力捶打着它。
等到缓过劲儿来,心里轻松了许多。
第二天一早,贺凯回来了。
“我怀孕了。”
他手里的房卡掉落在地。
“什么?”
我又重复了一遍,然后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不敢错过他任何一个表情。
他没有喜悦,没有厌烦,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带着一丝震惊。
“好事儿。”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
他点头:“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