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给我说,这女人在哪?我要找她算帐!”见了儿子媳妇回来,于锦绣气愤难平的问曾思齐夫妻。
莫可儿只得道:“她回去了。”
“她回哪去?那种女人谁还敢收她?”于锦绣怒气冲冲的问。
曾思齐冷冷的笑了。“我让孩子的亲生爹来接她了,而她回去绝对比娘的教训还要惨上百倍的,所以娘这口气会有人帮您出的。”那孩子的亲爹得知吕渺渺趁他不在居然带着孩子跑了,还认旁人做父亲,气得大骂吕渺渺不安于室、水性杨花,直说将她抓回去后要让妻子家法伺候,他那妻子本就恨不得整死吕渺渺的,吕渺渺落到她手上还能好过吗?
听说她回去第一个晚上已经被打得脱了一层皮,那男人也狠下心肠不管不问,任他那善妒的妻子处置,至今七日过去了,说实话,他们也不知吕渺渺的下场如何,不过据四平去打听,听说吕渺渺的花容月貌上被刺了“淫妇”两个字,若传言属实,她这辈子也别想见人了。
于锦绣这一听,心情才好些,但眼泪还是直流,因为实在太失望了。
“这女人真不是个好东西,带了个假孙子来行骗却害得我的真孙子没了,这……呜呜……”她抹泪不甘,还愧疚不已,自己的嫡孙教人恶意摔掉了,自己还不知情,反过来责怪媳妇不小心,现在想想她真对不起媳妇。
“这刚好给你个教训,让你别听人说几句就质疑自己媳妇,你这单纯性子原是好的,但这回也实在太不明事理。”曾媛严肃的数落于锦绣。
于锦绣十分歉疚的低着头。“是,媳妇也只是太欢喜有孙儿了,才会教那吕渺渺骗得团团转,我错了。可儿,你可愿意原谅娘?”于锦绣拉下脸面,请求媳妇原谅。
莫可儿着实尴尬,不安的想说出真相,可又教曾思齐给制止了,她明白这男人是在秋后算帐,故意不让她说出流产的事是假的,要让婆婆惭愧到底。这会她真觉得连自家人都设计的男人很无良,她相公可真是狠心肠的人。
“娘,其实您……”莫可儿心想好歹说几句安慰婆婆,让她别这么自责。
她刚要开口,曾思齐已出声道:“娘除了误会可儿没能顾好身子摔掉孩子外,还处处找可儿麻烦,为了少一件冬衣斥骂了她一顿,连平日饮食也挑剔,说是给孩子吃的不够精细营养,这是故意虐待,就是一张床也有话说,怪订做给东院的床不够舒适,这是想让您的孙子夜里睡不好,不能平安长大,责怪她心眼小,苛待孩子,不配当人家的嫡母,这种种事端,一件件说来可真伤人。”
于锦绣脸一僵,羞愧得直想找地洞钻了。
莫可儿见状,警告的瞪着自己的相公要他适可而止,别真惹得娘下不了台。
可他还不想就这么算了,他向来是有仇必报,更何况是自己娘子受委屈,这可是他大忌中的大忌。
他本还想再刺激几句,曾媛倒是说:“你们夫妻既早知吕渺渺的孩子有问题,怎不早点说,害咱们还傻傻当那孩子是曾家的,让锦绣一副心肝肺全奉献出去,这就是你们不对了。”她责怪起他们了。
被挑出错,曾思齐这才良心发现,缓和脸色说:“吕渺渺是二房找来的,为了抓二房的错,这戏也得演得逼真,若事先说了,以娘的性子能演得像吗?至于祖母,您是明理人,即便不说您也有自己的想法,不会因此受影响,所以才没事先对两位吐实。”
曾媛听了,这才没再怪罪下来。
可于锦绣还是叹气。“我这为来为去,不就为了想要一个孙子,都一把年纪了,还让人这么戏弄去,我这一想真不想活了……”
莫可儿一惊,她可不像曾思齐是硬肠子,再也忍不住的冲口而出道:“娘,我这肚里有的,没摔掉!”
她这话一出,于锦绣立刻又惊又喜的问:“你说真的,孩子没掉?”
“欸,没掉。”莫可儿点头。
“那太好了!”曾媛这回也是喜出望外。
“等等,你这是说,当日你摔跤时肚里真的有了,但幸运的没摔掉?”曾思齐面上喜怒不明,眯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