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藐视我!」他咬牙切齿。
「是又如何?」
「你!」他气急败坏,伸手捏住她那柔嫩尖细的下颔。「你还盼望小老五来救你吗?而他若真来了,你也不怕自己没脸见他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
「他若回来,因你而不敢接战,一辈子做个窝囊的人,这你高兴吗?而他若杀进宫来,发现你已是我的人,你还敢见他吗?」他阴险的笑问。
他的话字字句句戳中她心头的痛处,令她的脸庞惨得如同透明。
「吕又苒,你怎么样都只会是我魏超的!」他狂妄的说。
「不……」这个认知教她狠狠地打了个冷颤。
「李树,把这女人的衣服给我剥了,我今日就要享用她!」他淫恶的道,因为脚被打瘸,行动不便,便让李树代劳剥衣。
「是!」李树马上听令要去剥吕又苒的衣物。
她大惊。「住手!」
李树只听命于魏超,一双手仍是忙碌的要去脱她的衣裳,好供主子玩乐。
她又怒又急,瞥见墙上挂着魏超的弓箭,她冷不防将他猛地一堆,奔上前取下弓箭,射准李树的身子,弹出箭矢,李树哀嚎一声,抱着肚子痛叫了。
魏超见状,讶然。「你会射箭?」他记得在秋海时,她还手无缚鸡之力,只能躲在魏泱身后,眼下竟提得起他的弓伤人!
「凡事学就会,并不稀奇。」她冷言。多亏前阵子丈夫悉心教她射箭,这会可派上用场了。「不过,我习箭本意是要狩猎野兽的,但你其实也是畜生一个,射死不足惜!」她将箭矢对准坐在轮椅上的他了。
他望着她那双幽冷、不容侵犯的眸子,气得七孔生烟。他腿瘸跑不开,也无法抢过她的弓,若连一个女人也制伏不了,再叫人进来帮忙,也只是丢自己的脸,最后只能恨恨地道:「好,我今天暂且放过你!」
夜阴沉沉地迫下,皇宫内一片死气暗寂,两道利落矫健的身影跃过高墙,融于暗夜之中。
「什么人?!」黑暗中,魏单由床上惊醒,颈上被架了把剑,瞬间寒毛直竖。
「是我。」这声音低沉。
「小老虎!」魏单暗惊,微亮的月光透进窗棂,他看清魏泱的脸了,而他身后还站着刘守中。
「二哥很吃惊吗?」魏泱眸光逼人的问。
魏单冷汗流出。「你怎么回得了宫中?大哥……大哥知道此事吗?」他不安的问。
「大哥怎会知道,他若知道,我焉有命在?」
「这……你已知大哥造反了?」
「嗯,我还知是你怂恿的!」
魏单身子一僵。「我……我……」
「二哥不用急着解释,你的心思我都明了的。」魏泱目色沉沉的说。
「那父皇也……也知……知道此事了……」魏单胆颤心惊,连语气都颤了。这事他本不打算让人知道的,等父皇攻进城来后,抓了魏超,自己只当被魏超胁迫,逼不得已才配合的,反正魏超声名狼藉,父皇定会相信他是被迫的,可若父皇已经知晓是自己怂恿魏超造反的,那自己将来想脱罪已是万无可能了,因此他才会这么惊惧。
魏泱神情变得幽深可怕。「我来就是告诉你父皇的事。」
「父……父皇连我也恼了吗?」魏单忐忑的问。
「父皇驾崩了!」魏泱讳莫如深的说。
「什么?!」魏单倏地大惊失色。
「父皇是怒急攻心、脑门充血而辞世的。」魏泱冷肃而哀伤的告诉他。
魏单万没想到父皇会因此而崩殂,不禁狠狠地倒抽了一口气,面无血色,无法置信。
「父皇是教我与大哥……气死的?」
魏泱架在他颈项上的剑力道加深了几许,在他颈上压出了一道血痕。「你可知自己罪孽深重了?」思及父皇,魏泱抑制不住内心的悲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