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见白笑笑,跑到苏杳身边把热水袋塞她怀里捂着,跟她邀功:“听见没,说我会疼老婆呢!”
苏杳抬眉,打趣道:“重点难道不是后面那个‘大富大贵’?”
“都是重点好不好。”
“好,阿白最会疼人了。”
“是最会疼老婆了!”
好的吧,最会疼老婆了,苏杳莞尔,将怀里的热水袋捂紧了些。
她们在这喝了茶,同老人家唠了会家常,眼见要到午时,沈见白不再多耽误,请辞说往老医者家去,老人一听是为村上的老医者便猜到她们是要找谁,给她们指了条相对平整的新路。
老人说的这条路确实要比来时走的那条好走得多,路也宽敞,并且还是直通老医者家中,没有太多的弯弯绕绕和路口,其他路段都那么难走,唯独老医者家这条畅通无阻,沈见白猜大概是以前给来看病的患者治好了病,患者为表感谢然后才在这修了条路出来。
她和苏杳下了车,里面的人听到动静迎了出来,是个女人,妇女模样,大抵是老医者的女儿,脸上堆满亲和的笑,“是沈小姐和苏小姐吗?欸,这边请。”
沈见白提前派人来和这边沟通过了来问诊的时间,故而老医者提前把其他来问诊的人或是提前推迟,错开了人多的时候,妇女领着她们往里走,“父亲还在研究上一位客人的药材,二位在这稍等片刻。”
“没事,让他老人家先忙。”沈见白拉着苏杳坐到煤火跟前,“我们在这烤烤火,正好暖和一下身子。”
见她们没意见,妇女便也就出了房间忙活自己的事去了。苏杳脱了手套,把手靠近煤火炉,炙热的温度烘暖整个手心,她环视一圈四周。
是她从未接触过的风格,好像农村的房子款式都差不多,水泥的地面,连瓷砖也省了,有些旧败的家具不会给人一种脏乱感,更多的是朴实的安心,住起来的话,感觉应该不会太差。
“我们晚上也是住在这附近么?”苏杳问。
“不全是,还在靠海边点,”沈见白翻看手机,找到她让人拍的房屋照片和视频,“在一个渔民家,房子是她们早年间给儿女当婚房的,后来儿女们去了城市发展,房屋便空下来了。”
“会不会太麻烦到人家?”这种旅游方式苏杳还是第一次,难免有些担心。
“不会,吃穿住行我们都是正常来,只是借个地方住而已。”沈见白挨着她,这会自己手上身上都暖和起来了,有点忍不住想要同苏杳贴近。
她张望一圈,确定一时半会没人进来后,她稍稍前倾,偏过脑袋凑到苏杳跟前,飞速地在她唇边轻啄了口,坐正身子时砸吧砸吧嘴,意犹未尽。
苏杳被她这一下弄得猝不及防,错愕在眼底溜了圈,化成无尽的笑意,她好笑地开口:“你这种行为属于什么?”
“属于什么?”
“又菜又爱玩?”这话是同沈见白学的,用在她身上,苏杳觉得正好合适。
这是说她怂呢!
沈见白气不过,但一点办法也没有,好歹在别人家呢,怂点怎么了!她鼻腔‘哼’了声,去摆弄苏杳的手玩。
少顷,妇女来叫她们去到堂厅,应该是一楼最大的一间物资,桌后摆着长排宽大的柜子,方形抽屉有序遍布,很像电视里的中医馆。
老医者约摸八十来岁,头发花白,鼻梁上驾着副老花眼镜,头微低,眼神上挑越过眼镜去看她们。
沈见白肃然起敬,“方医生。”
方是老医者的姓,资料上说的。
“嗯,久等了,是哪位啊?”方老医生是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最终落在沈见白身侧苏杳脸上,“坐前面就好。”
“是我妻子,”沈见白牵着苏杳示意她坐下,“想劳烦您帮她看看身体,调理调理。”
苏杳朝方老医生点头示意,“方医生,叫我苏杳就好。”
沈见白以往只在电视里听说过中医的‘望、闻、问、切’,还是第一次像今天这样近距离看中医如何号脉。
方老医生年迈苍老的手微微搭在苏杳的腕侧,沈见白看不懂,一颗心却是跟着方医生那动作不上不下,硬生生憋着没把一大堆问题问出口。
“身体是一直都比较差吗?”方老医生问苏杳。
苏杳点头:“嗯,我是早产,医生说是一出生就伤了底子。”
“心肺上的毛病,那些医生有说是因为什么吗?”
“没有。”
“气血有点虚,发情期紊乱”
沈见白等了半晌没等到方医生下文,忍不住追问:“怎么了方医生?”
方老医生眉头蹙紧,松开把脉的手:“有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