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妍病的久,自从那天陆锦池离开之后的第二天就病倒了,时间越来越长,直到附近的大夫都没有办法,陆五才将此事上报给自家主子。
眼瞅着,离阮妍出阁定身的日子越近,阮妍的病情却没有半分好转的迹象,袁妈妈怕阮妍出个什么三长两短,传给其他姑娘,勒令婉娘照顾阮妍,二人都不许踏出房间半步。
深夜,婉娘端过门口摆着的晚饭和汤药,还有些余温,婉娘担心看着床榻上的阮妍,有些揪心:“妍妍,要不然这药就停了吧。”
阮妍扶着床榻边努力坐起来,摇摇头:“不能前功尽弃。”
上次她叮嘱婉娘买的药材,已经被她偷放了厨房,只会越喝越严重,再过两天,她就会是垂死症状。
届时,袁妈妈定然会派人将她扔庄子里自生自灭。
她逃出去再攒钱为婉娘赎身。
阮妍将汤药一饮而尽,便躺着准备休息。
门却被袁妈妈推开,“妍妍啊,上次那位公子,今天来看你了。”
陆锦池看她?
阮妍险些一口气上不来,不等她收拾一下,房间便进了人。
“你还不出去?”袁妈妈拉着婉娘往外走。
待婉娘出来,陆锦池扫了袁妈妈一眼,声音淡淡,“妈妈请的大夫怎么说?”
“这……大夫只说受惊过度,吃几副安神药就好了。”袁妈妈拧着手里的绢帕,有些怕陆锦池。
阮妍觉得奇怪,他怎么知道袁妈妈请了大夫?
阮妍靠在床榻边,眼眶泛红,病态令阮妍看起来格外惹人怜惜。
陆锦池进去看到这一幕,心里的弦莫名的被拨动了,他走到阮妍床榻,刚准备抬手试试她额头的温度。
阮妍小心后撤几分,避开了他的手,本是阮妍最喜欢的亲密动作,这辈子她却避如蛇蝎。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结。
阮妍假装不舒服,咳嗽了几声,便缩的更里面,“奴如今抱恙在身,不想传给公子,还望公子保持距离,咳咳。”
“我带了大夫过来,”陆锦池收回了手,“许能治你的病。”
阮妍心里咯噔一下,陆锦池身边的那位老大夫,久浸医术多年,一手医术更是多次将陆锦池从死亡边线拉出来,如果让他看,她的装病,必然会被拆穿。
阮妍眼神闪过几分慌乱,语气不由得急切了几分,“怎么敢如此麻烦公子!”
陆锦池心里对阮妍的病情有了几分怀疑,还是安抚道:“陆老先生行医多年,你不必担心。”
便让门口等候的陆老先生进来,为阮妍诊脉,片刻,老先生拧眉:“公子,去外面说吧。”
闻言,阮妍心如死灰,她知道,她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