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小偷了?”
厉炅意味不明地扫了一眼房间,但他不觉得自己有被偷的价值。
事实也是如此,房内的东西连被动的痕迹都没有。
没丢东西,人却没走,而且有气味没有窥视感,真奇怪。
“我闻到你了。”
听到这句话,躲起来的琴盒青年简直想给自己甩两大耳刮子:
喷尼玛香水呢?!
他尽力放松——现在再后悔也无济于事,他没那个能力把之前喷在身上的香水气味消掉。
厉炅反握起桌子上的刀,已经开始在房间里踱步,靴子底在地板上敲击,他谨慎的略带笑意的声音掠过整个房间。
“你不是小偷吧?是哪位邻居?”
话音落下,许久没有再响起其他声音,只有脚步声敲击,烛火欢快跃动,投出一片片歪扭的影子。
他仍然没有感受到窥视感。
这人是真能忍啊!
不过这房间左右也就两个能藏东西的地方,不想自己出来,揪出来也可以的。
厉炅咂舌,直接掀开了柜子门。
没有。
他的视线落到床上,笑意深了几分。
没有选择低头去看,而是弯腰掀起床沿。
然而,
还是没有。
厉炅只好无趣地把床轻轻放下,床脚划过地板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琴盒青年强忍住往外看的欲望,小小的松了口气。
他能听到窗帘被拉动,还有厉炅脱鞋的声音,以及人躺上木床发出的咯吱声。
顿时万分庆幸。
房间里不管是柜子还是床下,藏了就等于是在跟别人说:“来呀,来找我呀,我就藏在这里!”
妥妥的要遭!
幸亏他根据日记推测出这只鬼会保留生前的习惯,那就会在固定时间睡觉,从而想到该藏在什么地方。
此时,琴盒青年正拽着防护栏吊在阳台外面,近一米八的个子稳的很,偶尔有风吹过,白衬衫在风中精神地飘着。
他动了动发酸的手腕,再次感谢自己锻炼的先见之明,随后撑着防护栏费力地往上爬。
用力之余,琴盒青年的眼神不自觉往下瞟。
——如果被发现或者赌岔了人家不睡觉,他就只能再赌一次,直接去下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