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三觉得自己真是昏头了。
这几天和姜早走得近,称呼总是脱口而出,好几次都差点叫错。
“爷爷?他不是身体不好在休养吗?”
姜早其实很不想见席翰澜,主要是心中有愧,当年席翰澜为了留住她,把名下恒升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拿给她。
可她最后还是跟席寅恪离了婚,还一声不响去了Z国。
再次见面,姜早不知道以何种身份出现在席翰澜面前。
齐三面带歉意,“抱歉,姜小姐。其实是我,我以为夫人会为难您,所以迫不得已去求了老爷子。”
“老爷子一听说你回来了,很想跟您见一面。”
齐三知道姜早心中的为难,“您要是不想去,我这就去回复。。。。。。”
“不用,我去。”
她要为席寅恪举办葬礼,迟早会和席翰澜见面,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
车子稳稳停在席家老宅。
姜早打开车门,她看着眼前熟悉的景物,墨镜后的双眼充满了打量。
她曾经在这里面住过很久。
席家人都不大看得起她,除了席翰澜。
姜早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在管家的带领下,顺利进去席家老宅。
书房里,点着熏香,袅袅的烟婀娜地往上飘,是掺了石灰的白。
白中夹杂着浅浅地灰色。
整个房间安静异常,树皮色木椅上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虽然苍老但十分威严。
姜早脚好像镶嵌在门框,弱弱地叫了声,“爷爷。”
席翰澜听到声音,缓缓抬起头。
看到姜早的那一刻,老人动作迟缓地朝她招了招手,“早早,你回来了。”
姜早听到席翰澜声音的那刻,眼眶的泪像是水塘开匝,一股脑往外涌。
“爷爷,早早回来了。”
心中的忐忑在这一声中融化。
席翰澜伸手拍了拍姜早的后背,“这些年,你辛苦了。”
能被这么理解,姜早是万万没有想到的,她声音哽咽道:“爷爷,早早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