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回?来了。”
“就是说麻烦解决了?恭喜你?。”
那么?明显的嘲讽他不可能不懂,她的手被抓得更?紧。
“我答应了要陪你?跨年。”
“所?以你?现在又可以给承诺了,是吗?”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接受,我……我只想?到不让你?跟我一起背上沉重的债务,不愿在你?的同?情和牺牲中生活”
“我没想?到会忽略了你?的感受,会让你?遭受痛苦,更?没有想?到……会失去我们的孩子……”
“你?没资格提‘它’!”梁芝欢的声音陡然尖锐起来,用力甩脱了他的手。
“对不起,芝芝……”
梁芝欢凄然地冷笑。
“你?知道你?有多么?骄傲吗,毕正?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你?跟我说‘对不起’,但是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说完,她就要上楼,毕正冲过来紧紧抱住她。
“不要走……”
“放开我。”
“芝芝……”
“我对你?已经没有感觉了。”
她对哀求和拥抱无动于衷,语气比此时的气温还要冰冷。
他大概是被刺激到了,捧起她的脸急切地吻下来。梁芝欢被激怒,抬手狠狠地朝他脸上甩了一记耳光。
毕正错愕地看着她,不知如何?回?应。
“这?一巴掌是给那个消失的生命,和我对你?最?后的感情……”
“当?‘它’无声无息从我身体里流走的那一刻起,我对你?,所?有、所?有的一切也都全?部结束了……”
梁芝欢冷冷地对他说:“我们现在两不相欠,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
*
那个晚上之后,毕正没再在她面前出现。梁芝欢过了一个安稳的元旦,节后进公司看到了新上任的潘柏雷。
他那头卷发已经拉直,像一个正经总经理的样子。董事长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着实老怀欣慰。
潘柏雷说晚上一起吃饭,她知道他想?聊什么?。
“你?见过阿正了吧?”
“嗯。”
“他打不通你?的电话,所?以先找到了我。”
“嗯。”
“我把?那个混蛋臭骂了一通,还是没解气。”
“哦。”
“你?可以多说几?个字吗?”潘柏雷放下筷子望着她。
“你?想?知道什么??”梁芝欢也放下筷子,迎上他的目光。
“我会不会原谅他?要不要不计较过去,重新跟他开始?”
潘柏雷沉默不语片刻,然后抿了抿嘴角,轻声说:“我想?知道……你?是不是还恨他?”
爱与恨永远是爱情里的双生花。
曾经多爱一个人,就可能多恨一个人。
你?有多恨,代表放不下的爱有多少。
也许只有当?你?恨不起来的时候,那些爱才会真正成为过眼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