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从前,黄治之于她。
春节前,身边许多女性同?胞陆陆续续去做了头发——包括冉青。
知道她拒绝了那人,还打了他一耳光,冉青拍手称快,在某个周末约她一起去做头发。
冉青建议她染个颜色,梁芝欢欣然同?意。不过,染之前先让Tony把?一头长发全?剪了。Tony下刀快,等?冉青发现时,她已经换上了干练的短发。
“芝芝”t?冉青替她心痛得不行。
她笑笑说:“职业经理人就该这?个样子。”
下个周一进公司被潘柏雷撞见,差点没把?他眼珠子瞪出来。
“你?何?苦跟头发过不去?”
她不以为然地反问:“你?不觉得很合适我现在的职位吗?”
他顿了半晌,扶了扶额头问了一句:“你?家……帽子多吗?”
没两天,行政把?她节后飞昆明的航班信息发过来,人事也通知了住所?的地址。
节前最?后一次高层会结束之后,潘柏雷突然跟她说,会同?她一道飞昆明,在那边呆两天。
“帮你?在那边立个威风。”他轻快地笑道,“你?这?个样子,看上去像刚毕业的小姑娘。”
梁芝欢微微讶然,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
傍晚下班回?家,那个二十多天前突然冒出来的人又意外地出现了。还是穿着黑色大衣。这?次他站在路灯下,灯光把?他的轮廓凸显出来——比以前清瘦了。
看到她,毕正的眼神十分震惊——因为她的新发型。
梁芝欢心里腾起一股快感。
她不仅已经不喜欢他,而且也不要继续被他喜欢。
“我一会儿去机场,回?漳州。”半晌,毕正回?过神,声音晦涩。
“上次忘了跟你?说‘新年快乐’,所?以特地过来跟你?说一声……春节快乐!”
“如果你?不出现我就会快乐一点。”
毕正嘴角抽动了一下,对她的刻薄只是苦笑。
“但我做不到。我想?见你?,我很想?你?……”
“我想?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了!”梁芝欢毫无耐心继续跟他纠缠下去,她语气决绝地警告他。
“如果你?再来骚扰我,一定不只一个耳光那么?简单!”
说罢,她匆匆地从他身旁掠过,冲进了楼道……
*
春节长假的最?后两天,芝荣妈妈帮她整理行李,爸爸则心事重重地很少说话。
他最?初不同?意她去昆明,但谁让他养了个任性又固执的女儿呢?梁芝欢一再向他保证,这?份工作只需要一年时间,一年后她肯定回?上海。
后来他勉强点头,但前提条件是——不允许在那边谈恋爱。
她当?然明白老父亲在担心什么?。
显然,他还不了解。对于爱情这?回?事,她已经心灰意冷。
初八早上,梁芝欢拖着两只大箱子和潘柏雷一同?飞往昆明。
春城就是春城,一出机场便感受到和煦微风拂过脸颊。梁芝欢坐在出租车上,饶有兴致地打量这?座城市。
大约开了五十来分钟,车子驶入一个看上去半新的高层小区。两个人分别拉着一只箱子走进楼道。
“这?里看上去旧了好多。”潘柏雷说。
“你?来过?”
“大概五六年前吧,住在这?里的一个远方亲戚结婚。”说着,他走进电梯按了数字7。
“这?个房子该不会是你?找的吧?”
潘柏雷扯起嘴角笑了笑,算是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