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灵兽界以前是无主的,内部混乱无序,纷争不断,你几次三番调停无果,因此颇为头疼,所以他从你身边离开,花了近千年的时间统一了整个灵兽界,这才有了如今人兽两界和谐安定的局面。”
“更别提你那殿中的宝物,有一多半都是他搜罗来送给你的吧?他把你的话奉为圭臬,对你的事比谁都上心,只可惜你一直未曾察觉。”
祝时宴面容苍白,呼吸有些不畅:“是我对不住他。”
傅辰却仿佛看懂了他的意思,紧绷的神经微松,嘴角也弯起了一个弧度:“没关系,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祝时宴:“你们就是同一个人,对吗?”
虽是疑问句,但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肯定。
祝时宴慢吞吞地眨了下眼。
傅辰的双眼骤然一亮,嘴角也笑容也越扩越大,他伸出手,想抱住对方又不敢,手足无措的说:“叔叔,我找了你好久。”
声音中难掩委屈。
祝时宴往他那边挪了挪,主动抱住他:“抱歉,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我无法告诉你我是谁,所以一直瞒着你。本来打算重新跟你接触,但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认出我了。”
傅辰收紧手,低声道:“你们很像。”
即便他无数次告诉自己不要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却还是忍不住把他们两人联系在一起。
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导演组用扩音器在楼上大声道:“昨天!有几位同学在顶楼天台偷偷吃烧烤开party,被我们抓住了!”
房间里所有人的动作皆是一顿,七嘴八舌的说:“谁啊?胆子这么大?”
“大晚上的在顶楼吃烧烤,这哥们是个狠人。”
“靠,听起来就很刺激,谁搞的?也不喊我一下。”
贺垣他们组的人也在讨论,其中一个人还问他:“贺哥,你知道不?”
贺垣喝了一口粥,头也不抬的回道:“不知道。”
导演显然非常生气,道:“那几个人最好自己过来认错,如果被我们查出来是谁,后果自负!”
祝时晏有点担心,在他们四人群里发了个消息:【不会被查出来吧?】
过了一会儿,贺垣回他:【不会的,天台没有摄像头,我已经检查过了】
傅辰也发了一句:【他要真知道是谁,就直接来找我们了】
喻清秋:【嗯。】
祝时晏放下心来,安心吃饭。
事实也确实像他们几人所说,导演组气急败坏找了好几天也没找到是谁,最后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了。
祝时晏和高乐的矛盾越来越深,练舞室划成了泾渭分明的两派,不过好在他们这个舞需要配合的地方也不多,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各跳各的,倒也没有闹出什么大乱子。
闹出乱子的是傅辰他们练习室。
“有次过年吃饭我来晚了,给大家都打了招呼,只有你没有理我。”
“你自己都说了大家在。”傅辰不轻不重按着,“跟我熟悉有什么好?”
“篡改遗嘱的孙子,不尊重长辈的侄子。”他平淡地问,“讨厌弟弟的哥哥,不是很搭么。”
“其实跟箱子没有关系对吗,哥哥?”祝时宴弱气道,“你也会开,所以你没必要留我。”
“祝时宴。”傅辰停下按摩的手,但手指没有离开,轻轻搁在那圈早已淡却瘢痕的肌肤处,指腹似有若无地摩挲着,“又不记得了?”
祝时宴颌首答:“知道,相依为命。”
“饿不饿?”傅辰说。
“有一点,现在什么时间了啊。”
“九点整。”
“原来睡了这么久。”祝时宴爬起来,“哥哥你吃饭了么。”
傅辰不答反问:“想吃什么。”
祝时宴赧然道,“想吃清汤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