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愁沉默了下,挥手赶人:
“下去,我要回宫复命,此事我会禀告陛下的。”
“求之不得。”赵都安微笑抬步下车。
……目送低调内敛的车驾离去,他面露狐疑。
按理说,以自己近期表现,徐贞观和袁立,都能察觉他与传言中不同,意识到蹊跷。
猜测出,他疑似刻意自污。
但同为天子身边红人的莫昭容,却始终坚定如一地敌视他,认为他是个虚伪小人,这多少有些奇怪。
“能被誉为‘女子宰相’,虽说只是谣传的虚名,夸大太多,与真正的宰相完全无法比拟,但起码说明,她并不蠢。”
“那是她聪慧程度一般?只因跟随女帝太多年,足够忠诚,才获得今日地位?所以才没察觉?可能性有,但不大……”
“还是说,有别的不为我所知的隐情,才令其对原主偏见极深,无法扭转……”
赵都安苦思良久,皆无答案,索性懒得再想。
一个宫中婢女罢了,他也并不在乎对方的想法。
只要女帝信任自己,莫愁如何认为,且都随她去吧。
“来人,备车。”
赵都安回头,朝值房里的胥吏吩咐。
立威的消息,还要给时间扩散开。
他今日不留下坐堂,也懒得与同僚应酬,准备花点时间,提前进行下一步的安排。
他没忘记,自己的隐藏任务,是揪出诏衙里藏匿的“内鬼”。
……
……
“事情就是这样了。”
总督堂内,周仓将听来的消息叙述完毕。
房间内。
大太监马阎负手踱步,脸色难掩精彩。
棒打李浪……莫愁站台……打入诏狱……立下三规……
赵都安赴任短短一个时辰不到,就完成了一整套组合拳,令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
马阎方才还想着,等赵都安应付不来,自己再出手调停,既算帮他,又不会落人口实。
却哪里想到,事情进展这般神。
而且,莫昭容竟随行站台,这是他也未曾料到的。
略一思忖,便明白陛下心思。
终归是不想自己掺和其中……故而,身为督公的他,在对待梨花堂的事情上,最好保持“神隐”状态。
“我知道了,”马阎停下脚步,斟酌片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