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就是个辨认不出什么玩意儿的巨丑的面具!这是个什么鬼?赵钰目光对上了荆希期待的目光,默了片刻:“……狗?”荆希:“……”你这说的还不如猫呢!“你一个王爷,连上古圣兽都不知道,你怎么好意思?”荆希控诉他,痛心疾首,丝毫没有觉得是面具长的太抽象。赵钰目光停在那两条红色的红杠杠上,面无表情:“白泽。”荆希立刻变脸,乐呵呵道:“我就说嘛,你一个王爷,和那些凡夫俗子怎么能比?”赵钰:“……”沉默了一会儿,赵钰问:“青杏呢?”“他啊,听时及唱歌呢。”其实是荆希躲了时及几天躲不过,便死活拉着青杏让他代替她听时及唱歌,自己自作主张的跑过来给赵钰送药。其实荆希自己也很奇怪,她都没听过时及唱歌,怎么她就莫名就觉得时及唱歌会相当可怕,所以她宁死不从!赵钰似乎已经彻底无言了,过了一会儿,他开口:“此处乡长与我说,疫病始时,衙役曾在河中打捞起一具尸体,应是感染疫病所亡,只是尸身腐烂严重,辨认不出相貌,猜不出其出自谁家。”荆希一愣,“怎么突然和我说这个?”荆希凑到赵钰跟前。“你应当知晓。”赵钰淡淡回了一句。荆希还是呆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原来赵钰是说她曾经提供给了赵钰线索,让他有了调查此事的方向,而作为参与了这件事的她,当事情有了结果,那么她也有权限知晓。忍不住一乐,还想说点什么,一抬眼却看见赵钰虽还维持着靠坐的姿势,但却一只手撑着额头,是已经睡着了。荆希看了一会儿,难得温柔了一回,轻轻叫醒了他,“赵钰,躺下再睡。”“嗯。”赵钰迷迷糊糊应了一声,由着荆希扶着他躺入被中,闭上了眼睛。荆希凑近了看赵钰闭着眼乖乖睡觉的模样:闭着的眼睑下长出的睫毛又黑又长又翘,比她一个女的的长多了,还有那白里透红的皮肤,脸上细小的绒毛……荆希有些把持不住,太可爱了,近看赵钰怎么能这么可爱?我就摸一下,摸一下!反正脸长来就是给人看到,摸一下也不过分吧!荆希给自己无耻的行为找了借口,心安理得的伸出了罪恶的爪子,刚要触碰到,闭着眼的赵钰忽的睁开了眼睛,对上了荆希面具里正透露着猥琐的俩眼珠子。荆希:“……”赵钰:“……”罪恶的爪子停在了半空,绕是荆希如此厚的脸皮也hold不住,她故作镇定的笑道,“看什么看,我就是想给你掖被子,这药喝了要发汗才有效果。”荆希当真装模作样的给赵钰再掖了掖已经紧实得不能再紧实的被子,见他又闭上眼,一副好好睡觉的乖宝宝模样。骗谁呢?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儿!荆希忍住再次伸爪的欲望,这是个什么破技能,都病成这副德行了,还能醒过来?救疫工作进行到尾声,荆希也终于能闲下来了。一闲荆希就事多,见天的在跟在赵钰后面扯着嗓子嚎,天天都妄图再从赵钰那鼓囊囊的荷包里敲诈一点银子出来。赵钰被烦了几天,被迫忍受了荆希几天的夜以继日的嚎啕,终于松口,“我带你去见那偷了你钱的贼人。”关押小偷的地方是在河边,也就是士兵们驻扎的地方,不过一个小偷,却被这么多军营来的精锐士兵看守,也算得上是很光荣了。河道两边都是一排排的民宅,因为疫病最先发生在西河岸处,因此西河岸边死的人也最多,空出了不少屋子,士兵们就暂时在这儿住下了。他们过去时见到的还是当日那个将领,看到他们过来,一开口忍不住抱怨起来,“那个贼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良心都被狗吃了吧,除了刚开始那几天还有点人样,后头几天简直不是个人。问啥啥不说,吃饭倒挺香,竟然还妄图拉着我们一起去和他赌钱!”“那你赌了吗?”荆希饶有兴致的问。“当然没有!”将领面红脖子粗,像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尖叫鸡!荆希:“噗!”将领白了荆希一眼,最终总结,“总之,王爷你们进去千万别和那臭小子一般见识,他说什么你就当他放屁,别气坏了自个儿的身子。”几句话间,就到了关押小四儿的那间屋子,将领把门打开让荆希他们进去,自己则守在了门外。门内摆设很简单,一桌一椅一床,小四儿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几日不见,小四儿这张脸比起初见还圆润了不少,小日子看起来确实像将领所说过得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