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希:“……”把目光投射到了赵钰身上,荆希妄图让赵钰引开他们的注意力。其实看荆希吃瘪心里隐隐愉快的赵钰:“……”默默退了一步,他的目光自然的偏向不远处大夫诊治病人的一幕上,仿佛那一幕多么的吸引人似的。荆希:“……”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一层意思,荆希暗自磨了磨牙,很好,赵钰,你给我等着!硬着头皮顶上那些灼热的目光,荆希正在想要怎样转移他们的注意力时,忽的听到一个粗噶的嗓音,“听说今日东岸的百姓在家里发现了许多感染疫病的百姓的衣服,恐怕这疫病人数又会大大增加了。”“嗯?这是怎么回事?”几个德高望重的老大夫一听到病情相关的事,注意力瞬间被转移。时及又道:“我也不知道,但病人很多,有的已经有了症状了。”“这可怎么得了?”老大夫们立刻火急火燎地赶往新的疫区。老大夫们走了,荆希终于松了口气,感激的看向突然出现在这里的时及,烂喉丹痧(8)荆希好气又好笑,端来熬好的一碗汤药,送到了赵钰下榻的乡长家中。乡长家也只是普通的民居,一个不大的三进小院,赵钰就住在其中一个房间里,房间不大,即使被归置得再整齐,也透露不出多少华贵。赵钰就躺在一张不大的床上,刚刚好能睡下他一人。“起来,这药要趁热喝,赶紧喝了再睡!”荆希走过去隔着被子拍了拍赵钰。赵钰现在已经进入发病的第一阶段,高热不退,荆希给他端来的是第一张方子熬出来的解肌透疹汤。赵钰倒也听话,听到荆希的声音就睁开了眼,然后挣扎着自己起身坐起。荆希看清了他的样子,平日里梳的一丝不苟的黑发随意披散着,冷冰冰的脸上也因为发热和用力晕上一层红,眼睛半眯着,没了淡漠,反而透出一层水润的光泽。这样的赵钰,就像沾染了红尘的谪仙下了凡,距离感褪了个干净,留下的是让人垂涎三尺的纯绝色,像一个祸人的妖精。荆希咽了咽口水,忽然觉得自己也有点热了。直到——“药拿来。”赵钰一开口,声音虽然因为发热有些沙哑,但那调调还是冷的人一哆嗦。荆希清醒了过来,那点热立刻消散了个干净,心想自己怕是脑子抽了才会觉得他没距离感!没好气的把药塞进他手里,“看你还逞能不,为了点面子生场病,你也是很活该了。”赵钰不答,一口一口把药喝了,期间,眉头都不皱一下。荆希看得咋舌,说实在的,她虽然是中医,但中药的味道确实不敢恭维,她生病了一般优先选用西药或者中成药,万不得已才会选用汤剂中药。看赵钰这模样,估计小时候中药没少喝。喝完药,赵钰递回药碗时,在荆希脸上顿了顿,“你怎么又戴上面具了?”“哦,这个啊,”荆希敲了敲脸上的面具,“为人民着想!”敲了几下,荆希忽的又想起了什么,“喂,赵钰,你看我脸上这个面具像什么?”赵钰目光落在那个劣质的面具上,白色的底,额头的部位画了两个尖尖的耳朵,眼睛处露出荆希脸上唯一能看的过去的两眼珠子,眼睛边的那点地方还用红色画了两条粗线,鼻子的地方画了个黑坨坨,也不知道是狗鼻子还是猪鼻子,嘴巴处画了一条平线,平线两边勾出两个红尖尖,脸颊处勾出几条有点歪斜的黑色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