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啊。”阿萝叹息道,“我爹他不在,他一般很少回来的。”
蔓儿看了一圈,确实没有看见赵祥,她道:“那阿萝姑娘可否告知蔓儿令尊去了什么地方呢?这样蔓儿也好去寻他。”
“蔓儿姑娘不必去寻他了,寻他也没有什么用。”提到自己不争气的父亲,阿萝有些不太高兴,“这两年他一直喝酒赌钱,医术恐怕早就忘到天边去了,寻到他恐怕也是浪费郑老先生的时间。”
“怎么会呢?听说赵先生是镇上最好的郎中,郑老先生一直很敬佩,郑老先生好不容易有机会来一次青荷镇,要是寻不到赵先生,他会很失望的。”
阿萝无奈道:“那蔓儿姑娘你去镇上的赌馆看看吧,我爹他很有可能就在那儿。”
……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啊!”
“大!大!大!”
青荷镇唯一的赌馆里,人声喧哗热闹,骰子摇得噼啪作响。
“开啦,小!”
赵祥猛地一锤桌子,他已经输红了眼,他本打算拿着姜桓之刚给的五两银子来赌馆翻本,这样既可以还钱,还能攒点银子喝酒,没想到又差不多输光了,这下要还钱了,该怎么办才好啊……
“赵祥!赵祥呢!”几个壮汉走了进来,一眼找出正缩在赌桌前的赵祥,一把将他拎了出来,“钱带来了吗?”
赌馆里的人早就见怪不怪了,也没人去理会赵祥。
“带……带……来了。”赵祥声音直哆嗦,“不过……不过刚才又输了……”
“什么?意思是说没钱咯?”拎着他的壮汉哼了一声,“还记得上次怎么说的吗?再不还钱就打断你的腿!”
“你们可否……可否再宽限几日……”赵祥哭丧着脸道。
“宽限?都宽限你几次了?”壮汉直接拎着他把他从赌馆里扔了出去,冷笑道,“来,我们来好好说道说道。”
赵祥摊坐在地上,上次他被打的脚还没好全呢,这次他们怕是得真会打断他的腿了。他不停地求饶道:“饶命啊!大爷饶命啊!我保证!我保证明天一定还上!”
但那壮汉不知看赵祥这个样子都看了几回了,只觉得不耐烦,直接一拳向他揍去。
这时,一只纤细的手却突然伸出来截住了壮汉的拳头,壮汉手上用力,想挣开那只手,但无论壮汉怎么使力,那笑意盈盈的青衣姑娘竟纹丝不动。
这青衣女子正是刚刚从阿萝家来寻赵祥的蔓儿。
蔓儿挑眉道:“怎么?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大叔?”看壮汉没有继续动手打人的意思,蔓儿才收回了手。
那壮汉收回手,将手背到背后,悄悄活动了一下被蔓儿捏疼的手腕,厉声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赵祥欠着咱们的钱一直不还,一拖再拖,我们已经警告过他很多次……”
蔓儿直接打断他们,干脆地问道:“他欠你们多少钱?”
那壮汉答道:“五两。”
跌坐在地上的赵祥不甘心道:“你们胡说!明明只有四两!”
壮汉狞笑一声,道:“赵祥,你拖欠得太久,利钱早就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