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重工作效率的梁尽很少会说这样的话,陆锦年毕竟跟了他许多年,她的工作能力和勤奋他看在眼里。
“我没事,好久没见到悰悰了,我可以找个时间去看他吗?”
陆锦年避而不谈,梁尽也不再多言。只说:“可以,时间我再通知你。”
他不确定温灿怕不怕见陆锦年,回去得先问问她。她这个人怂,在亲近的人面前容易露马脚。胡说说过,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温灿的事情。
姜逢嘛,纯属是意外,好在他多少还算还有点用处。
姜逢确定昨晚发生的一切不是在做梦,因为上午他去了一趟医院。
老医生有着一双锐利的眼睛,检查完后淡淡瞥了眼不安的姜逢,语重心长道:“年轻人,要节制。”
节制?他一直都很节制啊!他的手在桌子上往前伸了伸,“医生,你相信我,我是被人打了!”
“谁这么缺德啊?想让你断子绝孙,仇人吧?”
那绝对是仇人。
可是他绞尽脑汁也不记得什么时候招惹了一个女人,长得那么可爱心肠却如此歹毒。这样的女人,怎么着他都应该有印象的。
从医院出来,他手里提溜着一包药。他越想越气愤,直接打车去找赵金。他在酒吧断的片,后来只隐隐约约记得回到家在洗澡,然后就突然闯进来一个女人。
他把赵金摁在墙上,咬着牙道:“说,是不是你给我塞了个女人?”
赵金比窦娥还冤,“绝对没有啊师兄,我对你是绝对的尊敬,明明知道你不喜欢,怎么还会给你塞女人呢?”
赵金确实没有这个胆子,“昨天谁送我回家的?我家混进来个女人看到没?”
送他回家的两人信誓旦旦的保证:没有,连个女人的头发丝儿都没见。
那女人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别是个贼吧。想到这里,他去小区查监控。小区里安保到位,电梯口、走廊内都安装了摄像头,24小时工作,他从昨天看到今天,在他家出入的只有他、胡说、和送他们回家的两个大汉,果真连女人的头发丝儿都没看到。
他给胡说打电话,也许她喝得没有他醉,还记得些什么呢?
胡说接通电话,语气很不耐烦,“有事赶紧说,忙着呢!”
姜逢向胡说求证昨晚发生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他产生了错觉,他觉得胡说的声音有些怪怪的,“哪有什么女人?你昨晚上喝多了自己幻想的吧!”
那不能是幻想的,他都去医院了。他是实实在在被人打了,不可描述的地方有着难以言喻的痛。
“也许是你做梦自己打的呢,你都喝醉了自己在干什么肯定不清楚,反正我是没有见到什么女人。”
自己打的?他这么变态的吗?不可能。
姜逢那边还在嗷嗷叫唤,但胡说已经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匆匆挂断了电话。
温灿躺在床上人事不知,除了没有呼吸身体冰凉,一般人都只会认为她是睡着了。何况她嘴角还保持着笑起来的弧度,看上去就像在做一个美梦。
可真是一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
胡说现在没有工夫去烦恼昨晚的事情。
她好像忽略了一个问题,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问题,温灿这次的死亡提醒了她。
但比这个问题更让她焦虑的是另一件事。
她该怎么面对回家的梁尽啊?她要是跟他说:哈哈,我把你孩子她妈逗得笑死了。
他绝对能宰了她!
好像是从回到梁尽身边开始吧,她又来到了那片漫无边际的草原。
小木屋在东边,这次无形的力量却推着她往西边走。她离小木屋越来越远,爬上了西边高高的上坡。
有两个人影站在高处,她想再往前一步看看清楚,脚底就像生了根拔也拔不动。是风儿,将她们的声音送入了她的耳朵里。
“你要想清楚,万一失败呢?你连人也做不成。”这个声音她没有在这里听过。
“我想清楚了,我想了那么久才终于想清楚的。”
“我还是觉得你太冲动,你再等一等,ta如果回来了呢?凡间都多苦,你不是不知道,难道你们就要永远留在那里不回来吗?那太愚蠢了。”
“你也觉得蠢吗?我的想法跟你一样,但我在这里一刻都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