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焦距的眼睛,说了几句话对方毫无反应。这跟人前的时候完全是两个样子。察觉到眼前女人的异常想要查看她到底怎么回事。而陶曼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他胸口上手。轻巧地捻住尾端提出来,那是一根步摇。蝶恋花的纹饰和垂落的坠子握在掌心里隔的肉有些疼。好像在哪见过在哪呢迷茫的视线像是被那精巧饰物黏住,或者说是被那似曾相识痛楚唤醒记忆。陶曼扬起脸没有焦距的视线,难得认真的在那张脸上搜寻。断断续续的片段,就像这个人的皮肤一般让人发寒。高低位置的差距从她的角度看去再矮一点。“啊——”短促尖叫只到一半就卡在喉咙里。像兔子一样惊跳起来的躯体,重重撞到某个人。被死死捂住的嘴,瞬间被圈禁在臂膀中。夹杂着浓厚烟味的手掌,将陶曼惊恐的视线牢牢隔开。“罗威指挥使,你吓到她了。”轻轻抚摸在怀里像幼兽一样瑟瑟发抖女人,殷染金色眼睛嘲讽地看着从地上站起身的罗威。“你从哪里看出来我吓到她了。”他、长得就那么恐怖。“这还不是显而易见。”挡着女人视线手拿下来的。本来就写满惊恐的乌黑眼睛一瞧见旁边的罗威,霎时间眼泪哗就下来了。罗威外表纹丝不动,嘴里说着道歉的话,从头到尾就看不见道歉的态度。“那还真是抱歉。”“罗指挥使明白就好。”殷染用眼神的示意罗威,被陶曼前半截尖叫引来的卫兵方向。即使拿到文书,如果他在这种感时期被卫兵调查。丢出去的钱白费了不说,恐怕会被那些对他恨之入骨的仇人栽赃陷害。罗威瞪了着眼,嘴角带着淡淡笑容姿态从容的殷染,“你真是个jian人。”“彼此彼此。”从远远看去像是两个相聊甚欢的人。然而所有知道内幕的人都知道两个人不过是一人一句漫不经心的互相讥讽。这是很久以前就开始景观。就像是所有这个圈子里的人,脸上无论笑的多么灿烂嘴里说出的话永远都不堪入耳。“殷指挥使,罗指挥使。”卫兵队队长看了眼在场两人,“刚刚发生什么了?我听见了这位美丽小姐的尖叫。”“没事,只是被从沙发里跑出来的蟑螂恶心到了。”金色眼睛垂落看着靠在身边的女人,殷染嘴角笑容加深。结果,不欢而散。撞了一鼻子灰,却不显山露水的罗威像是没事人慢步离开会场。笑吧,等哪天你那张好看的脸遮不住里头肮脏。他自然会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临时插曲打断的舞台最终完美谢幕。陶曼疲惫的不知道什么已晕过去。被男人抱回隔离室的时候,整个人蔫的好像随时都要断气一样。虽说是不是傻子他不是很在意。但是如果这女人死在自己这里,那可就是偷吃没成,惹得一身骚。亏本就算了,如果这女人死了这次恐怕不能轻易脱身。把整个军营内层下令全线封锁,殷染将兰登提溜到医务室。一番检查下来,兰登只给了一个答案。身体不是重点,而是精神上没有求生意志。这算什么答案。因为一个谎言的就失去了求生意志,简直愚蠢。殷染坐在床边看着套着呼吸罩的女人,那张艳丽的脸阴沉的几乎能够滴出墨。他什么时候照看过人,糟心。揉了揉皱成川字的眉头。本来就不多的耐心在看到床上呼吸微弱的女人却只能按捺下来。救命之恩欠下的还没还。现在又让他cao心外加陪护。他的时间可是很贵。这次要是不能从你身上扒下一层皮他岂不是亏死。陶曼在兰登发出病危通知书之后依旧□□的活了下来。反反复复折腾把兰登折腾的够呛。殷染的脸每天都在变黑,直到陶曼的身体逐渐恢复才凉凉瞥了个滚的眼神给兰登。再次从黑暗中醒过来的时候,陶曼以为自己死了。浑身轻飘飘脑袋里头疼的几乎要裂掉。而且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僵直的简直就像是锈掉了一样。“醒了?”像是隔了一个世纪之久才传进黑暗的声音。陶曼几乎以为自己是出现了幻觉,直到视线出现一张脸。那是一张男人的脸。很近,唇红齿白很艳丽。而且那只熠熠生辉的金色眼睛似乎里头流动着隐秘的光,然而可惜只有一只。理智被凑到自己鼻子面前脸刺激的迅速回笼。陶曼瞪着自己男人那张艳丽的脸,瞬间从脖子根满到头顶滚烫一片。不,刚刚一睁眼就这么近杀伤力实在是太大了。“醒了,就先起来喝口水。”男人依旧是那身军服,态度似乎也还是那么彬彬有礼。但是为什么气息上感觉却有些微妙的出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