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给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借口!”官场上一贯打拳腔调,终于让杜克绷不住了。他咆哮着,手掌重重拍在桌子上。声音之大,连在另一边的尤里都觉得耳朵疼。“尤里!”“你别忘了,兑付罗琳的事情使我们一起做的。最大利益不是我伍德家族一家独吞了。利益是我们两家人分的如果,如果在这个时候,你不帮我到时候我就把你一起咬出来”“我绝对不会一个人孤零零的去死,就算死,也要带着瓦奥莱特家族一起覆灭。”杜克沉闷的威胁一字一句的打在尤里脸上。如果现在两是面对面的话,尤里几乎都能想象出杜克那张高傲的仪态是如何撕烂变得丑陋不堪。这么个高傲的人被逼迫到连最在乎的贵族仪态都全然不顾,尤里低着头站在窗前静默了几秒,最终还是缓缓开口。“您是我盟友,我们是一线同盟。瓦奥莱特家族一定尽力,让这场风波停息。我以家族荣耀启誓,不会辜负您的期望”尤里说的沉稳又虔诚。如果那双深灰色眼眸里不是一片深沉不见底黑暗的话。尤里的口头承诺,让杜克稍稍安心。心中喜悦,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有点放松。瓦奥莱特家族这个小子虽然只是个伯爵,但狼子野心,又是个疯子。杜克知道那小子隐藏的实力和能力,就算是凭着那股子疯劲,都能在这个围剿中撕开一个口子。只要稍微撕开一个口子,他一定能让伍德家族走出这次劫难。杜克神色阴沉的掏出一根雪茄叼在嘴上点燃,“我一定让兰德尔那个虚伪的家伙,和那个不知好歹小子付出代价”尤里在杜克命令式的口稳重挂掉通讯。他的时间尤里扫了眼桌子上让人没了兴致的餐盘,颔首让安迪把东西收下去。“少爷,您没有吃多少东西!”“收下去。”尤里的气性不好,安迪的质疑让他下意识抬起眼。居高临下的男人,那双深灰色眼眸,目光像是利剑一样几乎将人刺穿。锐利让人战栗不敢直视。安迪默默闭上嘴,侍从有条不紊的收拾东西。安静的餐厅里,只留下尤里一个人站在窗边。杜克很焦躁。尤里在椅子上坐下。作为现在正在高位的公爵现在就被逼到咽喉的废物,还有心思打通讯命令他。尤里面无表情的脸,嘲讽的笑了。这家伙竟然还没想到到,为什么罗琳死后他就马上离开了帝都。当然是为了让他一个人抗下火力。殷染一定会回来。那家伙身上有跟自己一样的味道。他差一点就要了他的命,那个独眼的男人怎么会善罢甘休。尤里知道他一定会查,所以做了两手准备。杜克今天态度,无一不适的告诉他。殷染那家伙已经暗中动手,而且刀都已经逼到咽喉了。唯独只有杜克公爵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参与这件事情。只要借着这个机会,趁机杀掉那个刚并自用的家伙,坐实了袭击者的罪责。那么他,就可以继续隐藏在黑暗中,等待下一次机会到来。杜克并不知道,自己博通的不是求救通讯,而是一通催命符。他还沉浸在尤里虚幻的口头承诺中,今天注定是个不眠之夜。被圈禁在家族的古堡之内,杜克坐在漆黑的书房内像个幽灵一样,一动不动。战斗顺利告捷。兰德尔到底是启示录的高层,有了他的加入。杜克稍微露出破绽,那些老头子就跟疯了一样死咬着他不放。殷染看着杜克公爵从气势威严到落魄,甚至到最后的破口大骂。他金色眼眸中冰冷的意思温度都没有。“你准备的很充分。”兰德尔在间隙跟殷染隐秘的会面。能挤出来的时间有限,这种争分夺秒的时刻,没有礼节一说。兰德尔夸赞着,但是那双眼里的笑意不达眼底,怎看怎么虚伪。政治上虚虚实实的态度,在两人之间弥漫着。殷染嘴角扬起笑容,眉宇间却洋溢着危险的味道。跟兰德尔友好的碰面,“公爵准备的也很充分。”甚至不惜对奥利弗下手,哪个可是他自己的人。“杜克那家伙,今天被圈禁,不会坐以待毙的。”兰德尔不喜欢殷染身上的血腥味。“我们得加快步伐,剥夺他的权利。如果你想要从他哪里探到什么秘密,就得加快步伐。不然,杜克可能会死。”刚从牢房出来殷染,看着他微微皱眉的样子。兰德尔一语点破了杜克现在的处境。杜克被圈禁,虽然罪名还没有板上钉钉。但是得罪责已经被大家默认,几乎就差最后一下。全靠杜克这么多年的经营苦苦支撑。谋杀母体是死罪,更何况他还是个贵族。现在时间进入倒计时时刻,杜克一直在等尤里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