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争分夺秒。一天,两天,三天。整夜整夜睡不好,让杜克肉眼可见的憔悴。城堡的封闭几乎到了的密不透风的地步。消息进来分外困难,他联络盟友多数没有回音。不是不愿意蹚浑水,就是站在对立面等着分他肉的。在权利上层,哪来情义一说。“你说什么?”杜克刚刚从管家嘴里知道不可置信,“尤里前天晚上就会回来了?”回来为什么还没有消息?不是说他会以家族名义起誓,遵守他们的盟约吗?那小子骗他?杜克一瞬间脑袋里想了很多事情,很多事情一瞬间就点通了。那个疯子从出现的到离开,再到现在回来。就像一只无形的手掌扼住他咽喉,冷汗刷一下就下来了。他正在极大精神压力和惶恐中徘徊,低着头跟他汇报管家。忽然在他慌乱中,突然拔出了消音□□。管家的叛变是杜克始料未及的,他跟着自己三十多年,一直以来都是最得力亲近的助手。杜克在恐慌中反应慢了,但是凭借着反射条件还是下意识躲开了子弹的枪口。子弹擦掉了他的头发,也在他身后的窗户上留下一个小小的弹孔。“你要杀我?”杜克不可置信。子弹差一点就打爆了他的头,血顺着脸颊滑落,他不敢置信。他还在震惊中没有回神,‘管家’接着立马开枪。杜克这次就没有的这么好运果然像兰德尔说的,等到了。殷染监视着杜克公爵身边的一切。早早守卫在这里军人一拥而入,瞬间把管家按在地上。杜克还处在被杀害未遂中没有回神。面目熟悉神态却陌生的管家被军人压在地上不得动弹。他瘫软的倒在椅子上。书房里闹哄哄一片,有人把东西迅速塞到管家嘴里拖下去。众目睽睽之下,许久之后殷染才慢慢踱步的走进书房。“现在,您终于安全了的。”黑漆漆书房,因为压力窗帘没有大开。房间里弥漫着血的味道,杜克那张上了年纪憔悴的面容看起来落魄得很。“现在,我们终于可以好好谈谈了。”殷染一直在等这个机会。他的目的就是撬开杜克的嘴。而且是毫无保留的那种。椅子拖在木质地板上的发出沉闷的声响,殷染单手拖着椅子摆好在杜克对面坐下。他俊美却阴冷,艳丽面容像是吐着信子的毒蛇。从窗帘中透出一半光,正好搭在他完好的左侧脸上。光芒的分界线,斜斜的在脸上划开。一半在光明一般在黑暗中。那只金色的眼眸尤为邪恶冷酷。“谈?”“谁要跟你谈?”杜克笑了。不是愉悦的笑,是那种充满恨意的笑。他没有忘记自己是怎么到了这个地步,家族荣耀即将分崩离析。现在想要跟他好好谈谈?简直做梦。“您不想知道,是谁袭击您吗?我以为到这种地步,您作为公爵应该知道点真相。”殷染叠起双腿,拐杖放在旁边,背脊挺得笔直。“看来,您不如表现出来的强大。被人利用了还一无所知,甚至堵上了家族的荣耀。”“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什么叫他毁了家族荣耀,是因为他。因为他和别人联手下套。杜克恨不得拧下殷染脑袋,一直以来的高傲让他不怎么正视眼前的人。但是现在这一可,杜克终于知道殷染为什么会声名狼藉。因为太厉害,太招眼了。“再说一遍?”殷染冷哼一声,他的身子前倾微微压得皮质凳子作响,“我说你被人利用还一无所知,甚至堵上对你最重要的家族荣耀。”恶意,歹毒,渗人在这张脸上体现的淋漓尽致,殷染艳丽具有攻击性的脸,把这些感官增幅。那只金色的眼眸就像是毒蛇的眼眸一样,让人不寒而栗。“你闭嘴。”杜克终于受不了的。家族荣耀在一夕之间崩塌,让他痛不欲生,毕生信念全完了。“你背后那个人,瞒了你很多事情。”杜克颓废的坐在椅子上,殷染重新的坐直身体,“他没有告诉你,他为什么非要动罗琳吧!你猜猜为什么?因为罗琳知道浮空之城发生的一切,而他作为背后主使。”“他视罗琳为眼中钉。”“现在知道了吗?这从头到尾就是个圈套,这个圈套的最后一环。”“就是用你的家族顶罪。”而真正主谋,逃之夭夭。殷染一字一句点在他心上,杜克脸上的血色消失,衰败的面容在现在看来格外落魄。他不敢置信,却不得不相信。尤里明明早就回来了,却装作消失不见一样。管家带着消息来,却只是谋杀的开始。而眼前这个阴险的军人,蹲在暗处静候一切。就等着对方露出马脚,杜克稍微动动脑子,就知道他肯定想办法留了管家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