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葶睁了睁眼,脸贴着小肉球的脸,目珠微移,正看到窗边的一抹将来的晨曦,她哑着嗓子说道:“天将明,就叫,晗儿吧。。。。。。”
月子里秦葶整整睡了近一个月,整日除了吃喝的时候是醒着的,其余时间都在睡。
生孩子伤元气,她需得慢慢恢复才是。
经过一个月,原本那看着红红皱皱的小肉球却长得开了,白白嫩嫩越发胖起来。
眉眼间就是一个小何呈奕。
秦葶日日望着这张脸,欢喜的矛盾,时而又忍不住想,何呈奕小时是不是也长这副模样呢。
许是因为这肉丸的加持,何呈奕多少沾了他的光,眼下秦葶再想起何呈奕时却已经没觉得那么讨厌。
甚至有时候还会想,何呈奕若是知道他有了孩子,会不会很高兴?
何呈奕会不会很疼爱他?
她想,一定会的吧,他待灼灼都那般好,口口声声说着讨厌小孩子,可灼灼只要同他一撒娇他便没了方寸。
孩子一生,秦葶便不能再写信出来,何呈奕实在是忍不住对秦葶的想念,趁着她入睡时,来了小宅。
他贪心的想着,哪怕只看一眼便也好,只看一眼。
秦葶吃过饭食便躺下睡了,照顾她的刘婶趁此时机抱着孩子来到厢房报信,怀里的小东西睡的正香,软软白白让何呈奕的心一下子便化了。
即使他再可爱,可在何呈奕心里仍不及秦葶万分之一,久候的何呈奕提着心吊着胆来到秦葶房间。
月子里的房间需要防风,隐隐透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他轻步上前,明知秦葶睡眠极沉,也将脚步放的很轻很轻。
秦葶离开他半年多,这半年他只靠着那些她所手书的信件过日子,知她喜怒。
如今人好端端的躺在他面前,何呈奕只觉得庆幸。
本想着看一眼便走,但他还是没忍住坐到床榻边来。
熟睡中的秦葶未施粉黛,脸色尚可,和从前没什么两样,只是眉宇间再没那股子从前和他待在一起时的恐惧和惆怅。
乍一想到她曾说过的那些话,的确,秦葶所有的不幸,都是他何呈奕带来的。
离开他,秦葶只会越来越好。
纤长的睫毛似扇面一般盖在眼睑之下,他弯身过去,凑在她的面前,手轻轻抚过她额前的碎发,满目深情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