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的秦葶似不知情,一点反应都没有,于是他又大了胆子,唇轻轻覆过去,在她唇上蜻蜓点水似的一吻。
而后在她耳畔低低言语。
心中滋味说不上是疼还是欢喜,万分复杂。
他盼着秦葶此刻醒来,却又怕她醒来。
他不想让秦葶似看怪物一般看着他,然后骂他不讲信用。
犹豫再三,他终于起身离开,一步一步踱的很慢。
将房门打开时,门声那一响,秦葶便浅睁了眼皮瞧看门外的一道光照着一个熟悉的人影,转而便消失不见。
他溜的很快,可即便再快,秦葶也知道他是谁。
瞧着那副落荒而逃的模样,秦葶竟有些心疼,她下意识的动了动嘴唇,小声喃喃,“何呈奕。。。。。。你这个傻子。”
秦葶没有奶水,晗儿也只能由乳娘喂养,夜里白白胖胖的小球最怕蚊虫,房里便燃了艾香。
小家伙似在肚子那般乖,吃饱了不吵不闹睡了便睡,连乳娘都说,从来没见过这么好性子的孩子。
好似这孩子除了长相像足了何呈奕之外,便再没像他的地方。
那日何呈奕的出现,深重的刻在她脑子里,耳边始终环绕着他那句低语:“秦葶,回来吧,我很想你。”
温柔的不似以往她认识的何呈奕。
再瞧着眼前这张与他爹长了八分相似的脸,秦葶突然觉得好像有些想他。
诡异的是,这念头一起,便再也压制不下,似一条蛇,死死的交缠在她的心口,蛊惑着她去想何呈奕的那张脸,想他那个人。
刘婶很会照顾人,将秦葶照顾的很好。
这手段若说只是小双婶婶的街坊她是不信的,更像是哪家大户里的妈妈,特别是照顾孩子的手法,与平常百姓根本就不同。
秦葶没吃过猪肉,可好歹也是在宫里待过的,更在南州徐府上待过两年,看也看得会了。
可小双口口声声同她讲,刘婶是小双婶婶找来的,她自是明白小双不会对她起半分恶意,更多的只怕是她也受了旁人的令,为了不让自己受罪,且一同瞒了。
背后的人是谁,秦葶用脚趾头都想得到。
自她出了月子,便又提笔写信,信中多说晗儿的情况,字字句句字的十分仔细,就是为了让读信的人也能知晓晗儿每日的变化。
那头人仍以为自己掩藏的极好,仍用着女气的意调,每每见了信,秦葶都要先独自笑上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