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纯音不想听他打马虎眼敷衍自己。
“我是说长宁郡主。”
“长公主不忍她在塞北守寡,求了圣上将她召回。”
然后呢?
顾驰怎麽不继续说下去了。
她试探道:“你怎麽想?”
“和我有什麽关系,顺路将她带回罢了。”
顾驰的话很有分寸,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可越是这样云淡风轻,越让人心底生疑。
她最初听闻郡主丧夫,都很是担心,他一点波澜也没有,是装的吗?
“你书房的东西我都看到了。”
池纯音倒要看看,顾驰还要怎麽掩饰下去。
顾驰听到这,确实面色闪烁,到处乱动的手也停下来了。
“你去我书房了?”
终于是瞒不下去了吧!
顾驰愣了愣,难怪呢,难怪他觉得今日的池纯音好像有些扭捏。
原来趁着他不在的这些时日,发现了他从前的那些秘密。
思及此处,他觉得面前这个故意不看他的害羞娘子甚是可爱,羞什麽,他是她郎君啊,爱她护她不都是应该的吗?
顾驰眼眸发亮:“你能不能别这麽直接,从前的事,我想给你个惊喜的。”
“不过你是怎麽知晓的,我瞒了这麽久,就是有朝一日让你开心,倒显得先前做的那些白费了。”
池纯音不禁瞪圆双眼。
惊喜?!顾驰到底在说什麽!
知晓自己的夫君对别的女子念念不忘,这叫惊喜?
顾驰到底懂不懂什麽才是惊喜。
池纯音从他身上下去,不想再听顾驰说这些了。
顾驰却拉着她的手,笑得像个乳臭未干的毛小子,“从前的事你若想听,我以后会同你说个完全,瞒着你这些年,我也怪不好受的。”
不用!
她才没兴趣听顾驰讲之前与郡主怎麽恩爱,她是什麽很坏的人吗?
池纯音有些不服气,她才不要被顾驰这麽欺负。
“有件事我也要同你说。”
顾驰想吻她的眉眼:“怎麽了?”
“我从前认识的那个死士,他没死,现在就在我们府上。”
顾驰目光猛得一缩。
“什麽!”
马车内,顾驰与池纯音刚久别重逢,眼下就分坐在两侧,没有半分适才的温存气息。
池纯音面色沉重,嘟囔着唇,不愿意搭理人,顾驰紧蹙着眉头,双手交叉合在身前,紧盯着池纯音。
“你说他没死?”顾驰冷声问道。
池纯音一点好气也没有,不愿意搭理他:“安定侯怎麽这样这样说话,盼望着他死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