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一幕幕令人叹为观止的景象,裴娇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深深的敬意,这使得他眼前的裴照更显得魅力四射、温柔备至。无论工作多么繁忙,裴照研究员总能耐心细致地为他剖析每一个实验背后的科学原理;哪怕实验遭遇重重挫折,他也只是紧锁眉头,一丝不苟地复核每一项数据,那份专注与坚持,恍若将他们带回了那段纯真学府时光,那时的裴学长,温文尔雅,满腹经纶。
裴娇不由自主地沉浸在这份迷恋之中,仿佛在金钱与物质之外,重新发现了生活的价值与意义。
因此,当裴照提议采集他的部分生物基因样本作为研究之用时,他几乎未经思索便欣然同意。对于这位渴望填补心灵空虚、重拾生活方向的小妻子而言,能助力学长的科研事业,无疑是一种莫大的慰藉与快乐。
“睡一觉就好了。”裴照用他那宽厚的手掌握紧裴娇的手腕,给予他一个坚定而鼓舞的眼神,“如若能够与治愈细胞分子完美融合,这不仅对我的研究至关重要,也将为整个生物工程领域带来革命性的突破。”
裴娇带着几分懵懂与全然的信任,随着麻醉气体缓缓侵入,他的眼眸微微阖上,渐渐沉入梦乡。
而后,得益于基因融合技术的奇迹,唯一的成功基因产物——裴灵诞生了。
这个孩子在营养液与培养皿构成的世界里迅速成长,仅仅数月时间,他的体态与智能便已相当于一个15岁的青春少年,展现出超越同龄人的惊人智慧与成熟外貌。他的基因得天独厚,兼具人类的特质却又远超凡人,预示着一种全新的存在。
娓娓道出部分真相,故事渐入尾声,醉心研究的研究员,其叙述的神情愈发沉迷,面容不再是一贯的温文儒雅,转而被一种几近痴狂的执着所替代。他仿佛不再是昔日那位和蔼可亲的学长,而是蜕变成了一位深陷于毕生科研追求中的“科学狂人”。
由于裴娇被怪物掳走只得去而复返的闵大夫与储星澜,暂时与异乡人裴照、裴锦结盟,此时认真而专注地听着裴照讲述着这些如梦如幻的往事。
储星澜满脸不服气,但是碍于裴娇的安危,只得灰溜溜跟在闵大夫后面。
“那……裴照研究员,关于丧尸病毒的起源,又是怎样的呢?您为何认定是裴娇的错?虽然知道您不一定愿意告知,但是是否有应对丧尸的法子呢?”闵大夫以其敏锐的思维与深厚的医学造诣,在消化吸收了所有信息后,迫切提出了他长久以来深藏心底的疑问。
裴照的心脏仿佛又绞痛起来,眼底染上了血色与不甘,再次陷入了不堪的回忆之中。
“没错没错,你有什么证据说这一切是娇娇的错?亏你还是外面来的大学生呢,怎么也跟村里那些见识浅薄的乡野村夫一样胡言乱语!”闵大夫语毕,储星澜也马上十分愤慨地为裴娇辩护,却被闵大夫一个微妙的眼神制止。
此时时间紧迫,裴娇的命运悬于一线,生死未卜,剑拔弩张,气氛一触即发。
闵大夫曾经细致检查过不幸遇难的村民遗体,早已对丧尸展现出的骇人力量有了深刻认识。他心中焦急万分,急于揭开隐藏在村民狂热叫嚣背后的真相,不仅是为了揭开丧尸的谜团,也是为了更有胜算,能平安无恙地救出裴娇。
裴照并未动怒,也没有辩解,他只是深邃地望了闵大夫和储星澜一眼。在他眼中,这两人显然也是被那个惯于伪装无辜的、水性杨花的小寡妇所迷惑的,又是两个蠢钝的牺牲品——和以前的自己一样。
反倒是裴锦按捺不住,瞬间化身为护哥狂魔:“我哥哥可是博士!再说,如果不是我与村民们周旋,你们那位声名狼藉的、水性杨花的小寡妇裴娇,早就被那些愤怒的村民吊起来烧了!你这臭傻-逼,瞎嚷嚷什么!”
“你…你!!竟然骂我老婆!!”储星澜闻言,拳头紧握,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狼,猛地向裴锦扑去,两人随即扭打成一团!
裴锦自然不甘示弱,对他而言,储星澜不过是个曾被丧尸打得屁滚尿流、智商堪忧、易怒且只会逞匹夫之勇的野崽子。
他灵巧地一个后空翻,轻盈地避开了储星澜凶猛的一击。
然而,不容小觑的是,储星澜展现出的体力、爆发力以及超乎常人的敏捷,即便是裴锦这样经验丰富的远程战斗高手,在这场突如其来的肉搏中也难以占据上风。
“喂,别打了!!自己人斗来斗去像什么样子?!”闵大夫苦恼地扶额。但这一幕,也不经意间让他再次亲眼确认:储星澜目前的身体素质异常优秀,优秀到…让闵大夫几乎要相信,自己先前的推测恐怕是对的。
他悄然眯起眼眸,沉思而深邃,手指不自觉地滑入袖中,轻轻抚摩着袖内瓷瓶的光滑表面,仿佛从中汲取着一丝丝平静。
“裴锦!”裴照表面上敷衍地呵斥了一声,心底却暗自希望裴锦能一箭终结那日日纠缠小寡妇、口口声声唤作“老婆”的狗崽子。
当然,这份扭曲的嫉妒与占有欲,被裴照良好的教养及道貌岸然的外表完美地掩饰了起来。
闵大夫心领神会地注视着二人争斗,不出片刻,毫无章法的储星澜竟逐渐占了上风,似乎正借机发泄着心中的愤懑。他强健的肌肉在发力时更为凸显,仅一个简单的肘击,就让裴锦痛苦而不甘地陷入了短暂的昏迷
“我就操啦!你-他-妈属牛的啊,力气这么大!”裴锦吐出一口血沫,怒目圆睁瞪着储星澜,“别忘了我可是救过你!你这下手也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