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在府衙里见她离开,不待她说话便目不斜视同她擦肩而过先行一步快步离开,仿佛老死不相往来。
原本余娇娇也不强求,想着他定是又羞又恼还在气头上不想理会自己,就一个人在后面慢悠悠的逛街。
结果没想到她脚程放慢,沿街买了些好玩的小玩意后抬头一看,沈献就在前方不远处。
她又进了一家珠宝店,挑了几样首饰后出门一瞧,沈献还在前方不远处。
两人之间仿佛相对静止。
她见状快步走上前想要喊沈献,结果沈献像是后背长眼一样脚步突然加快,她撒丫子都撵不上。
余娇娇:“”
好家伙,跟我玩“他逃她追插翅难飞”的游戏是吧。
余娇娇索性敞开怀的逛街,慢悠悠权当没瞧见他。
然而不论她在哪,一抬眼准能瞧见不远处那道扎眼的仿佛若无其事的白衣身影。
两个人就这么逛了大半条街,直到余娇娇累得脚疼,径直朝医馆走去,他们二人一前一后进了医馆才算终了。
夕阳悄然落在屋檐后只露出半边脸,一抹金灿的斜辉洒在医馆前的小河里,长篙撑过,小船荡起尾纹,波波粼粼的水面将夕阳搅成融融碎金。
医馆的大夫们已经收工回家,沈献走到座位上将今日的病案收拾好累在一处。
余娇娇走到他身边笑问道:“醉清楼这几日出了些新菜品,我在那定了间雅厢,不知沈神医能否赏脸一叙。”
沈献一声不吭,撩起衣袖将脉枕放进药箱里,扣上药箱,长带背在肩上。
余娇娇讨了个没趣也不尴尬,笑呵呵道:“既然沈神医贵人事忙那就算了。”
沈献背起长带的手一顿,听到这话瞬间气急败坏,用一种悲愤交加的眼神望向她。
“我又没说不去,我药箱都收拾好了,你好歹也多劝一句,原来你连请我吃饭都是走个过场,这般敷衍。”
余娇娇:“”
醉清楼包厢里,小二上完最后一道菜后鞠了一躬退出门去。
关门声响起,余娇娇和沈献看着满桌子的菜相顾无言。
时间在静谧的呼吸声中一点一滴悄然流去,过了良久,还是余娇娇先开了口。
她从怀中取出药囊放在桌上:“我这几日思来想去,这个还是还给你。”
沈献望着那个蓝色的药囊,只觉得扎眼,伸手推到余娇娇面前。
“送出去的东西,你要扔要留是你的事,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余娇娇见他执拗,叹了口气。
“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你说心悦于我,可你究竟喜欢我什么呢?”
“我思来想去,或许是望山相处让你觉得我是个扶弱济贫的好人;又或者是你觉得我有手段有谋略,身世传奇些与寻常女子有所不同。”
余娇娇接着缓缓道,“可是沈献,你如今未及弱冠,又常年居于百草谷少见外女。此次出谷时日尚短,遇到一个特别些的女子萌生些情愫也是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