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亲王见事情有机会,忙说道:“还是那句话,小王不才,但若是镇南王愿意出手,小王愿意倾尽家财人脉,鼎力相助。”相比德亲王迫切的样子,镇南王倒是显得很淡定,他抬手笑道:“德亲王言重了,此话说的过早,现在还不是时机。”“那何时是时机?”“等到临安公主不在京中的时候。”镇南王意味深长地说道。太傅一行人离去以后,符铖从暗处走出,皱眉问道:“父亲为何要答应他们?”镇南王笑道:“有何不可吗?”“孩儿只是觉得,搅进这趟浑水,得不偿失。”符铖冷静地说道。“为父自然不会亲自下场。”镇南王说道,“那个小丫头也不是本王的根本目的。”“太傅此人,迂腐守旧,思维太过固化。德亲王有勇无谋,自我认知不足。”镇南王摇头道,“他们两个,难成大事。”“傅醇倒是个老狐狸,既想搅动风云,在此事中推波助澜。又不想脏手湿鞋,就架到了本王这里。”镇南王冷笑。“本王也不会让他完全置身事外。”“孩儿不明白的是,既然父王说他二人难成大事,为何还要出手相助?”符铖不解问道。“本王本来就没打算此次成事。”镇南王说道,“不过是为以后正式计划预演试探罢了。”“成了也好,不成也没什么损失。”镇南王缓缓道。“孩儿知道了。”符铖沉默片刻后,说道。“不知孩儿可不可以求父王一件事。”符铖忽然问道。“何事?说来听听。”镇南王有几分惊讶,这个儿子,自幼就沉默内向,这还是祈福(四更)晨光微熹,就有一队僧人从外城明德门进了长安城。他们一行近百人,被拱卫在正中的是一双手合十,闭目颂经的老僧。老僧坐于莲花宝座之上,由八位年轻沙弥抬着前行。其余僧人,或举经幡,或持引磬,或摇法铃。一行人脚步轻缓,所经之处,只留下串串铃声,在这清寒的霜晨里格外空灵。长安城的人们大多还在睡梦中或初初醒来,并不知道有一远道而来的高僧今晨入了长安。本该是早朝时候,但今儿皇帝却率众臣等在了大明宫正门丹凤门外,不少朝臣都引颈望去,直到那莲花宝座自远处浮现。智隐大师是一个清癯的老者,但身体健朗,从宝座下后,手执禅丈杵地,步履不紧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