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寒声伸手轻拍了一下他的胸脯,时眠隔着被子似乎都能感受到这个男人掌心的温度。
时眠湿润了眼眶,稍稍侧了身:“谢谢,我没事。”
医生开的药方里面没有止痛药,所以时眠的身体会出现经常性疼痛。
裴寒声一直守在他身边,时眠没办法在他眼皮底下拿出自己的止痛药物服用。
可到了傍晚的时候,时眠就疼到受不了了。
他不得不把药物带进洗手间里面,打开水龙头的水进行服用。
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满头大汗,但身上总算舒服一点了。
在时眠出院的前一天,江宁辛再三向裴寒声确认:“你当真不一起过去公寓那边吗?”
裴寒声提前跟他们说了,时眠去“堡利公寓”入住,他只提供食宿,其它事情就不会再干预了。
江宁辛最开始是不相信的。
岂料第二天准备出发“堡利公寓”的时候,裴寒声果真不和他们一起。
只由江宁辛和齐龄负责把时眠送过去。
齐龄是在出院这天才得知时眠的事,他心里懊悔不已,觉得是自己暴露了时眠的具体位置才导致他陷入如此境地。
齐龄不由得平等厌恶起了徐风和裴寒声。
只不过时眠现在需要金钱调理身体,所以齐龄只能隐忍。
在车上的时候,时眠睡着了,齐龄拿了自己的外套给他盖上。
还没到公寓的时候,天就下起了雨,随着一声闷雷响起,时眠从睡梦中醒来,继而四处寻找裴寒声的身影。
时眠吓出了哭腔,嘴里不断呢喃着裴寒声的名字。
齐龄想要去安抚他,却不曾想,时眠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
江宁辛不得已找了个地方把车停好,然后也跑进后座试图安抚时眠。
只听时眠泪流满面地问:“裴先生呢?裴先生……”他的反应,仿佛是裴寒声遇到了什么危险让他陷入了恐惧之中。
时眠精神恍惚
可是这里离裴寒声的住处不近,加上是雷雨天气并不方便,时眠刚出院,江宁辛想让他早点回公寓休息。
可眼看时眠的情绪没有平息下来,江宁辛只好拿出手机,拨打了裴寒声的视频电话。
裴寒声正好在开视频会议,所以掐断了通话。
“没接。”江宁辛低声道。
因为裴寒声的举动,时眠的情绪更是在崩溃的边缘,他联系不到裴寒声了,像出事那晚一样。
下一秒,时眠把自己的手指咬出了血。
江宁辛和齐龄皆惊惶万状。
不得已之下,江宁辛只好拨打了裴寒声的手机号码。
这次,裴寒声接听了,只是被打扰了工作,语气不算友善:“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