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江宁辛出声,裴寒声就听到了从听筒里传来了时眠的哭声,他瞬间就急了:“时眠怎么了?”
江宁辛没办法细说,忙道:“你开下视频通话,让他看一看你。”
裴寒声毫不犹豫地按了视频通话。
熟悉的面容出现在了手机屏幕上,时眠哭成了泪人。
裴寒声不理解他为什么看起来这么难过。
时眠哭到不能自已,连江宁辛和齐龄的声音都屏蔽了。
直到裴寒声温和地喊了他的小名:“眠眠,你怎么了?”
时眠才有了一点反应。
听到裴寒声的声音,时眠才缓缓地抽出视线放到了手机屏幕上,他不顾脸上的泪水,抓住了这部手机,哭喊道:“裴先生,您没事吧,您还好吗?”
所有人都觉得时眠的问题十分奇怪,因为裴寒声根本没受到什么危险威胁。
但裴寒声仍耐心回答他的问题:“我没事,你看清楚一些。”
时眠透过视频通话确认了裴寒声的安危,情绪才终于稳定了下来。
时眠恍惚地点着头,意识渐渐恢复明晰,轻声说了句抱歉后,就挂了视频。
江宁辛重新回到驾驶位上,继续前往“堡利公寓”。
期间,裴寒声发了好几条消息给他,都是叮嘱他关于时眠的琐碎。
江宁辛就不明白了,既然这么担心,为什么不自己亲自陪在他的身边呢?
江宁辛深深叹了口气。
不过,时眠也总算可以过一段安逸的日子了。
他头部的伤势没什么大碍,只是身体比较虚弱,医生叮嘱他暂时不能操劳。
齐龄得照顾齐年,所以没办法长时间留在这里,江宁辛为了避嫌,也没有时刻守在时眠身边,他总觉得不太合适。
所以每当公寓里只剩下时眠一个人的时候,裴寒声总得时不时打电话确认时眠的状况。
他宁愿这样,也不愿意亲自过来公寓看看。
而时眠本身有在专心调理身体,他想尽快好起来,然后就能去正常工作和生活了。
总不能一直藏在裴寒声这里。
这天,时眠在看手机相册的时候,发现了一张照片有点古怪。
那是他在乡下的时候拍的,只是随手拍的天空,后来徐风突然出现,所以不小心闯入了他的镜头中。
时眠没有把照片删除,他也很少有这个闲情去清理自己手机中的照片。
和徐风结识以来,包括在乡下频繁相处的那几天,时眠其实很少去正视这个人,一方面是他不习惯,另一方面是他觉得这样比较冒昧。
毕竟徐风常年戴着面具和拄着拐杖。
此时,照片上抓拍到的是徐风抬手的瞬间,时眠看到了藏在衣袖下的手臂有一个印记,是一个音乐符号。
时眠记得,徐听风在同样的位置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