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平淡,他手上沾了血,于是隔着帕子小心翼翼的给她擦手。
“桢哥哥,岂能这么便宜她?”苏渺仍是愤恨,乞求的看着齐弈桢,“这贱奴伤了你,还捅了如此深的一刀。”
血气会招来别的东西。
待擦干净,他嫌脏似的随手一扔,不愿意再听苏渺废话,强势的牵着她走向马匹。
“走。”
一面山坡上,重青拴好两匹黑马正欲往过走,“殿下。”
齐弈桢轻松带着她上马,苏渺缩在他怀中,身下的马匹很乖,慢慢低头吃草。
“营帐情况如何?”
“日暮时只有殿下未归,我和苏小姐出来寻,并未引人怀疑。”
苏渺能感受到背后的他轻轻点头,视线落在重青搭在她腰间的手上,紧接着听见身后一道声音,“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
云禾:“……”
在他的注视下慢慢缩回脚,重新落地。
“殿下?这里距营帐有十里,清晨放走的狮虎尚未被人捕杀。”
原来有十里。
怪不得这边的风景与营帐那面不太相似。
齐弈桢眼神嘲弄,朝那把匕首抬了抬下颌,发上银冠亮眼,“连本殿都能刺杀还有什么打不过的,不是有把短刃么。”
说罢也不再管她,驾马离开。
“……”
云禾垂眼看着黑马一路扬起的风,掌心匕首冰凉,好在他没和她算这一笔账。
她早就恢复意识了。
那一刀的确是她刻意捅的。
虽然不知道为何会和他出现在莫名其妙的地方,但云禾那时还是遵着内心恶毒的想法,狠狠在他心口绞了一刀。
然后发现他心口有另一处伤,所以她第二刀犹豫了。
齐淮礼说,等到初雪时,等到两国战事更激烈一些时,她就能以公主的身份和亲昊天。
到了那时,她就能靠自己复仇。
“慕林晔,我来杀你了。”她低声喃喃,浅瞳逐渐幽深。
如是想着,横刀在掌心狠狠划下,鲜红的血涌出,带着红楉香气的血,很快将附近的野物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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